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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……也只有身处皇宫之中,朕才能保证她是安全的。”
谢东流转过身来,直视着景佑陵,“而现在,朕要将她交给你了。”
一字一句,犹如千斤。
景佑陵回想起从前每一次看到谢妧的场景,她好像总是在笑,眉眼秾艳,一笑起来就更加明艳的不可方物。
他正愣怔,就看到谢东流从崇德殿内的书柜之上摸出来一个十分精致的小匣子,这匣子一看就不是出自中原,上面的雕刻花样十分少见,却漂亮得紧。
谢东流抬手将这个银质的匣子递给他,“从前阿妧和燕绥热络,是因为那小子是个会讨人喜欢的,总是寻了不少好物件来给她。”
“说起来也不怕你见笑,其实朕也动过赐婚给他们两个的心思,只是燕家那小子心思太浮,阿妧真的喜欢谁的时候又有点死心眼,所以他在朕看来不是阿妧的良配。”
“阿妧看着说话不饶人,其实很好哄的。”
谢东流将匣子放在景佑陵的手上,“朕瞧着之前她的神情不太对,怕是又有了小性子。
你拿着这个去哄她开心开心,朕也安心些。”
这匣子入手有些沉。
景佑陵抬眼看了看谢东流,谢东流却背着他往殿内走去,摆了摆手道:“去吧去吧。
别看着朕了,一把岁数了还做这种事情,朕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。”
琼月殿前的海棠还没谢,景佑陵路过的时候,顿在海棠下思索了一会儿。
然后他盯着垂下来的海棠枝似乎是在挑选着什么,抬手折下来一枝开得极为繁茂的花枝。
谢妧原本正在和剪翠在侍弄花草,昭阳殿外的牡丹大多都是谢妧亲自种的,她在宫中经常觉得无趣,便也找了些事情来。
这么多年来,宫中牡丹开得最好的,不是花园水榭,而是她的昭阳殿。
那三只仔兔现在长得浑圆,有一只跟在谢妧身后咬了一口牡丹的花瓣。
谢妧将那只仔兔提溜起来,气恼道:“好哇你,居然敢咬我的玉重楼,果然是谢策养出来的,和他一样会惹我生气。”
她将手头上这只放到稍远的地上,恐吓旁边的耳雪道:“看好这只兔子,不然今晚就把你们两给炖了。”
耳雪伸出爪子朝着半空抓了一下,歪头朝着谢妧咧了咧嘴。
她突然又有些心软,用手指摸了摸耳雪的下巴,却看到耳雪哒哒哒地跑开,像是之前的那只仔兔一般,也咬了一口开得正好的玉重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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