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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——”
头皮传来撕裂的剧痛,孟惠织脑子还是蒙的,被一只大手扯着头发提出来,待她视线聚焦,看清那张熟悉的脸,浑身血液逆流,嘴张大到可以轻易塞进鹅蛋。
“大大……大哥——”
“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大哥啊。”
孟惠织顺势栽倒在地上,紧抓住孟蝉封的裤腿,嘴唇煞白颤动,“你听我解释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“啪!”
带着凌厉劲风的巴掌呼到脸上,孟惠织半边脸失去知觉,嘴里冒出一股咸腥味,她吐出一口血沫,跟木头一样杵在原地,哆嗦着舌头,含糊不清的说:“我系被强迫的,被逼的……”
孟蝉封没有跟她废话,拽着她的手腕提垃圾一样往大宅里面带。
“对不起,我是被逼的,饶了我吧,大哥,对不起!”
撕心裂肺的声音在空旷的庭院回荡。
“不要啊,大哥放,过我!
救命、救命有人吗救命!
救救我!
!”
孟惠织边哭嚎边挣扎,拼命的扭动身体,用尽全力去掰那只铁钳一样的手,双腿在地上疯狂乱蹬,像一条上岸的鱼。
她像是察觉不到疼痛,梗着脖子往反方向使劲,头发在孟蝉封手中一根根断裂,恨不得自己的手脚在地上生根。
离她不足二十米的熟悉的大门敞开了一道缝隙,从中透出森森鬼气,
那是撒旦地狱的入口,会把她磨成肉泥,他们离那扇门越来越近,孟惠织的精神越来越崩溃,眼珠子几乎从眼眶掉出来,表情几欲癫狂。
救救我,有谁能来救救我!
大门“砰”
的一声阖上,隔绝了内外界,屋内一片寂静,头顶的吊灯微弱摇晃,在墙上印出两道畸形的影子。
孟景庭坐在沙发的主位,拇指不断拨弄手里银色打火机的翻盖,前面的烟灰缸里戳着七八个烟头,孟明符坐在另一头心不在焉地玩着游戏机,老远听到孟惠织发出的动静,操控的小人死了好几次,索性把游戏机扔到一边,双手抱胸,靠向沙发背,抬眼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。
孟惠织摔进客厅中央柔软的羊毛地毯,她的手脚刚接触到地面,以一种十分滑稽的姿态飞扑到孟景庭脚下,抱着他的腿涕泗横流。
“我是被逼的父亲!
我……”
她对上了一双铅灰色、冰冷的眼睛,舌头被射出的寒意冻住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紧接着胸口一痛,后脑勺重重磕到身后的茶几边,脑袋瞬间被强烈的眩晕感笼罩。
孟景庭伸出手指用力揉着发胀的眉心,声音里隐忍着烦躁与怒意:“不听话,撒谎成性,事到如今还找借口,你太让我失望了,知道这几天我们有多担心你吗?学已经退了,你以后不用再去学校,好好在家待着吧。”
轰隆巨雷把孟惠织劈得四分五裂,孟惠织捂着肿起充血的后脑勺不断抽泣,一时竟然察觉不出是身上更痛还是心里更痛。
身后的黑影压上来,“刺啦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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