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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等到他谁也不再欠的那一天,他就可以坦然地出现在江序面前,告诉他,他已经有能力保护他,有能力并肩和他在一起,有能力去平等地爱他。
徐一涛曾问过他,这样会不会有些太偏执。
他那时候只说,偏执也没什么大不了,反正他早就注定了没有办法当一个好人,那为了江序偏执一些又有什么大不了。
只是他可以偏执,江序却不能。
他不介意当一个小三,江序却一定介意当一个出轨渣男。
于是他只是揉了揉终于安静下来的江序的软毛,说:“你看,我不是骗子,我还是很喜欢你,你在我房间洗澡,我一定会忍不住亲你,所以我们就乖乖待着,让我给你上个药好不好。”
然而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,江序的唇却已经轻轻碰上了他的唇,蜻蜓点水般地啄了一下就自然离开,再眨着眼睛,一脸无辜地看着陆濯:“你忍不住亲我,我也忍不住亲你,那为什么不可以亲呢?”
无论是遭遇了什么困境都从未失过态的陆濯在那一刻,竟然不知道该说出什么话语。
江序就已经又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,然后看着他的眼睛,很认真地说:“陆濯,我昨天梦见你亲我了,像我们第一天在一起,在你家看电影的时候那样,我很喜欢。
所以你可不可以亲亲我。”
全垒
两个吻的落下,像轻柔的羽毛在撩拨着陆濯岌岌可危的底线。
陆濯的手指攥得有些紧。
他看着江序,问:“你昨天梦到我了?”
江序点头:“嗯。
不仅昨天,前天也梦到了,大前天也梦到了,我每天都会梦到你,有时候我们是在跑,有时候我们是在骑摩托,有时候我们是在亲亲,有时候我们还会做羞羞的事情,但反正每天都会梦到你,就像每天都会见到你一样。”
喝醉酒后的青年,神情清澈单纯如孩童,所有的话语都再也藏不住,爱意和想念也都变得诚实。
或许不再像将将重逢时那样体面,可却无声地让原本就汹涌的爱意在克制下变得更加偏执。
陆濯的掌心抚上江序的面颊,他用前所未有的冷静语气问道:“江序,你现在爱的是谁。”
“你啊。”
江序坦然地迎接着他的视线,语气天真而轻松,“从十七岁开始我一直爱的都是你啊。
这是第六年了,糖果也快吃完了,所以我们时候可以不用再分开?”
他看着陆濯,眼神里充满了孩童般憧憬而茫然的期许,以及期许里因为无数次的失望而带来的胆怯和低落。
那两种情绪都生生地戳中了陆濯的心,戳得他得心脏疼痛不已。
又或许是江序唇齿间的酒精传递进了他的大脑,麻痹了他的理智。
总归他在那一刻,手指骤然收紧,问出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问出的那句话:“那那个送你玫瑰花的法国男孩呢?”
“玫瑰花?”
江序偏着脑袋想了一下,“哦,你说亚历克斯啊,他是我来法国以后最好的朋友,他是一个特别好的……唔!”
江序话还没有说完,就突然被陆濯封住了唇。
他记忆里陆濯的吻一向是温柔而绵长的,但这一次却凶狠得让他唇角发疼。
他本能地就去推陆濯,想往后躲。
然而陆濯原本抚着他脸颊的那只手已经钳紧了他的下巴,唇齿间的攻势也愈发凶猛,带着某种极为强势的侵占性和发泄,让江序躲无可躲。
江序不知道陆濯这是突然怎么了。
他那个很温柔很纵容他的陆濯呢,为什么变得这么凶,亲得他快要喘不过气,下巴被捏得疼,嘴唇也被咬得疼。
他要的亲亲不是这样的亲亲。
江序拼命地推搡着陆濯。
然而陆濯却像是根本感受不到,他只知道他本就濒临崩溃的理智在江序说出“朋友”
那两个字时就彻底坍塌粉碎。
他也不想管那到底是怎样的朋友,到底和江序有什么关系,到底在他不在的那些日子里怎样陪伴过江序。
他只知道他的江序是爱着他的,从十七岁开始,整整六年,都是一直爱着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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