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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不幸的是,谈话的对象字典里并没有蒙混过关这个词。
“为什么?”
大概是在系蝴蝶结,曲起的手指骨节那一小片不经意扫过她尾椎偏上的位置,触碰的地方毫无遮拦,即使只是一瞬间。
心跳还是漏了半拍,她下意识往前躲了躲——
“别动。”
然后立刻被发现。
苟安很不满意自己一切都被掌控中的感觉,于是在贺津行看不见的角度,她噘了噘嘴,一张白皙的脸蛋幼稚地鼓了起来。
然后她给了贺津行一个很情绪化的答案:“哪有什么为什么,我和贺然吵架还需要理由吗?”
这种类似废话的回答,换成任何一个贺氏的高层,大概都足够让他被开除八次以上。
事件。
贺津行很有耐心地将过于柔软的布料围绕在指尖穿梭。
“……”
苟安说,借物游戏。
感觉到身后的人停了下来,她微微侧过身,便发现身后的人正巧也在看着自己——
月光洒在他的侧脸,与平日里那种疏离千里的虚伪微笑不同,这让高高在上的贺津行,此时此刻看上去比任何时候更加柔和。
四目相对的一瞬间,苟安带上了一点儿脾气地说:“陆晚和我拿到的是同一个内容的纸条。”
不等他有反应,她像是逃避似的拧回了头,二万以上的定制衬衫的第二颗纽扣——这艘船上只有贺然拿的出合格的东西。
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一种感慨。
——是的没错,不是怨念,也不是冰冷的嫌恶,而是有一种“虽然不太服气但是命运总是故意安排我输真的好难”
的感慨。
贺津行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用上这种奇怪的语调,下意识浅浅地皱眉,但又很快松开。
他低下头继续认真整理着手中的“正事”
而谈话到了这里已经不需要苟安再多说,贺津行替她把剩下的话说完了:“看来我亲爱的侄子面对你的逼问时,毫不犹豫把我供了出去。
声音似乎带着轻笑。
……笑个屁啊!
苟安才笑不出来,只能以
沉默应对。
“安安怪我了?”
苟安说不出“没有”
两个字。
当时没想那么多。
贺津行便自行解释,一般来说,如果想要拒绝别人,就给她拟定另一个需要争取的目标,这样可能会让她放弃得快一些。
苟安愣了愣。
下意识回头看身后的人——“陆晚找你要纽扣?”
指尖从蝴蝶结一边的褶皱划过,男人“啧”
了声,不太满意最后的整理工作被打断,他头也不抬,像是真的在专心伺候那一个蝴蝶结。
“我真的好奇,苟聿怎么养的女儿,怎么脑子偶尔这么不灵光?”
贺津行扫了一眼小姑娘因为震惊缓缓睁大的眼睛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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