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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上躺着的尸体,身材矮小,大约十一二岁大,周身爬满诡异的青黑色纹路,四肢扭曲,脸色发青,眼白占比极大。
薛凉月瞳孔慢慢放大了。
“什么人干的……”
百里虹眉头紧锁,虬结的肌肉紧绷,如电的目光射向窗外,那诡异的笛声依旧在周围回荡。
他大喝一声,“宵小之辈,出来!
做出这种畜牲事,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吗?”
笛声稍停,一声几不可闻的冷笑在林中响起。
曲声再次响起,窸窸窣窣的爬行声一点点靠近,下一秒,十来个跟刚刚一模一样的怪物破门窗而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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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。”
道观内已无声响,席屏之放下竹笛,鼻翼间间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。
他信步从林中走出,待走到道观门口,瞳孔却是一缩——
门内血流满地……那三个松风下的拦路虎的确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,然而,除此之外,他的那些“孩子们”
也横七竖八倒在地上,有的四肢俱断,有的整个人被横切开来。
一个人披着半身血污,背对着他站在道观正中心,低垂着头,肩膀剧烈颤抖着,这时,席屏之听见了那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噩梦里的古怪声音。
像悲泣,又似是狂喜的狞笑。
“呵呵呵呵呵呵呵呵……”
席屏之呆在当场,仿佛一瓢冷水兜头泼下。
那人垂在身畔的左手上握着一把短匕,造型诡异,柄似鸟首,刀背浓黑,刃口却雪亮。
笑声渐敛,恶鬼缓缓转过身。
席屏之腿一软,“咚”
一声双膝着地,他瞪目凝望,只见那双多情的桃花眼,此刻血红一片……跟五年前鬼面下的那双眼睛一般无二。
“叩……叩见门主!”
席屏之结结巴巴道,薛凉月慢慢走到他面前,垂眸看着他,神色中看不出半分情绪,他看了许久,终于想起了,“席屏之……你是席裘的徒弟,对不对?”
那声音轻柔舒缓,颇为动听,甚至有点和蔼可亲。
席屏之却忽然涕泪横流,他跪伏在地,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,“门主饶命!
实乃赵护法威逼,在下无奈,才违心行事,望门主饶恕在下一命!”
薛凉月轻咳两声,“是赵汩么……”
“是!”
席屏之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,咬牙切齿骂起来,“都是赵汩那个奸人!
自从门主您仙去……离开以后,整个血衣门就成了赵汩的一言堂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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