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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笑又挠了下自己的下巴,打着哈哈:“贤弟,你在说什么啊哈哈哈,我不过一介散仙,阴差阳错被封印了仙骨,才不认识什么无期上仙呢哈哈哈哈……”
岑双:“……”
清音:“……”
江笑:“……”
看得出,江笑这话他自己听了都不信。
清音出声提醒:“你葫芦上的流缨枪还没收起来。”
砰咚!
一阵手忙脚乱,还险些将流缨枪给掉下去,江笑才将之收起,一抬头,便撞入岑双似笑非笑的眼眸,这才反应过来般,干笑道:“什么流缨枪啊我不认识哈哈哈,那就一把钝枪,还是我以前除妖时路上捡的,有时候机缘到了挡也挡不住,你们说对吧哈哈哈……”
他这“哈”
才哈到一半,还没被他完全收回去的流缨枪便钻了出来,神枪有灵,怎忍得别人说它“钝”
?即使是主人也是不行的!
当即便对着江笑一顿猛戳,瞧那势头,大有要证明一下它不钝的趋势。
可怜江笑被戳得抱着屁股从葫芦头跳到葫芦尾,跳蚤一样跳来跳去,一边跳还一边大叫求饶:“喂喂错了错了,你不钝,不钝,是我钝,我钝行了吧枪大爷!
!”
一阵鸡飞狗跳之后,江笑吃了一颗岑双给他递的内服丹药,又掂量了一下身上的破布条子,叹道:“我真不是故意想骗你们,只是此事较为复杂,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,而且,贤弟,你说的上仙,我是真没听过,你看我搞成这个样子,又怎么可能是上仙,哪有这么狼狈的上仙啊……”
一个极其不擅长欺骗别人的人,非要去隐瞒一件什么事情时,大概就像江笑这样,连标点符号都透出了浓浓的垂死挣扎意味,还挣扎得惨不忍睹。
在那岑双的视线中,江笑的声音越来越低,直至消声,半响,低低叹了口气,不语。
气氛一度安静到极点,直至岑双再度开口。
“云上天宫自建宫以来,大大小小犯事的仙官虽有不少,但大多都是一些刚飞升不久不熟天规的小仙,提及被重罚的上仙,可谓寥寥无几,尤其是各大殿主,迄今不过两位,一位是上一任姻缘殿主,另一位,便是上一任散灵殿主,栾语上仙。”
江笑似乎是不明白他突然说这个做什么,看过去时,脸上还透着困惑。
岑双笑了笑,继续道:“说来也巧,千年之前,我与那位栾语上仙曾有过几次照面,偶有一次,无意听到她与旁人谈起她的师父,才知她竟然师从散灵殿上上任殿主,于是便知晓了天宫竟然还短暂地存在过那么一位殿主——不爱功名利禄,只求自在逍遥。
“他出现于仙道大会,一手流缨枪技惊四座,被特邀入天宫,我听闻他任命殿主期间,诸事亲力亲为,对天宫贡献良多,又闻,他当初时时挂在口中的一句话,乃是:‘我是为芸芸众生而来!
’
“担得起一殿之主,也放得下滔天富贵,因此,即使他后来远离天宫,卸去官职,旁人提及他时,仍愿尊称
一声‘上仙’()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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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是萧无期。”
江笑又无意识地挠起了下巴,也笑了下,不知是嘲是讽,道了句:“这世间流言蜚语,多少是添油加醋而来,他被传得神乎其神,不过是因为他们需要这样一个典范,没有他,也还会有其他人,至于萧无期,他若真不爱功名利禄,又岂会去做散灵殿主,不过是个年少轻狂不知事,不懂人情世故还自以为众人皆醉他独醒的蠢材罢了。”
岑双听了这样一席话,脸上表情分毫未变,仍是温柔地笑着,道:“上仙是承认了么?”
江笑连忙摆手,道:“我没说啊,更何况天地间早就没有萧无期这个人了,我是江笑,至少这辈子都是江笑,”
顿了顿,道,“还有,贤弟,你能不能别这样叫我了,你一这样叫我,我就总感觉好像有虫子在咬我一样……好奇怪的。”
岑双从容改口:“贤侄。”
江笑拍拍肚皮,悠哉道:“舒服了!”
但他很快就悠哉不起来了,因为紧接着岑双便道:“那么,贤侄,既然你已认下身份,可否对我与仙君交代一下,作为天上仙人,你怎么会占用凡人身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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