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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轻寒不再想,想不出来便将这些人尽数铲除,于是从后紧紧贴在蓝语思背上,大手一直覆在她的腹部。
如此搂抱着睡了一夜,次日清晨,醒过来的蓝语思揉揉眼睛,发觉床上已空无一人,昨夜的温暖仿佛只是一场梦。
摸摸自己的小腹,蓝语思突然感到一丝悸动,出于理智,又将其生生压了下去不再想。
与蓝语思的怅然若失不同,易轻寒很是神清气爽地出了门,带上人手直奔钦天监监判李斗家而去,路上过往行人纷纷侧目,低语着不知哪家又要遭了劫数。
易轻寒派人上前砸门,长了一双老鼠眼的人懒洋洋打开后只瞄了一眼便吓弯了腰,哆嗦着说要回去秉了当家主母,谁知一个番役一脚便将门踹开,手按在刀鞘上笑着说:“老崽子,你以为我们是来吃酒的?还禀报!
滚开。”
说完之后一群人便入凶神恶煞般涌进门去,那开门的人也被踹翻在地,看着已然进了院子的众人的背影,眼珠儿滴溜溜转了两下便逃了出去搬救兵。
李斗夫人并一众丫鬟小姐俱都吓得瑟瑟发抖躲在院里,只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上前陪笑:“大人,大人登门这是何故?我家老爷上朝未回,还……”
“你们几个,给我搜。”
易轻寒看也不看那管家,自顾自吩咐手下人搜捡起来。
待吩咐完之后这才回头看了眼李府管家,阴恻恻地说:“不妨事,我暂时还不找他。”
李府管家见这架势知道不妙,又见易轻寒如此说话,头上冷汗便流了下来,不住拿袖子擦试,只能如陀螺般硬着头皮跟在易轻寒身后。
众番役先是搜了库房,打开之后肆意翻检,李府管家苦着脸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钱袋,刚要塞给易轻寒,便见他似乎目光一亮,直奔着架子阁而去。
架子阁上摆了许多的药材,虎鞭鹿茸、雪莲老参,是前几日刚得的宝贝,因天寒怕好东西刚从外面进来缓了水霉潮,便决定放置几天再装盒入箱。
易轻寒走过去,拿起一块皱巴巴紫黑色的物件看了看,又凑近闻了闻,回头对一个番役说:“把这个带回去,北边的东西,莫不是别人贿赂的!”
那番役二话不说,装到盒子里带在身上,身后的李府管家本以为易轻寒会奔着那老参而去,却不知只捡了它。
虽说这也是难得的稀物,但终究比不上老参名贵。
其实就算把这库房都搬空了,他也是不敢言语半句的。
听到信儿的李斗匆忙赶回,正碰上易轻寒等人将主院搜完,于是上前又气又急地说:“你,易大人,您这是何故啊?老夫到底犯了什么事,这……”
“带走,还有李玉勇。”
易轻寒懒得与他解释,一挥手,便有番役拿着绳索上来捆人,那李斗的嫡子李玉勇有心无胆,听到东厂的人来了便早早躲到母亲和姐妹的闺房里,任人怎样叫也不出来。
“再不出来,你们就闯进去,不小心见了哪位小姐的身子,本官给你们做主娶了。”
易轻寒向来不愿罗嗦,该用武力的时候就用武力。
院里人听了哭天抢地嚎叫,一个疑似李斗夫人的声音哭喊着:“老爷啊,快,快救救勇儿吧,他可不能再进那地儿哦,上次都是脱了层皮的。”
李斗早就被捆了起来,此时已是自顾不暇,又怕东厂的人真的闯进去坏了自己女儿的清白,心道躲是躲不过去的,只好叫骂着将李玉勇骂了出来。
东厂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将李斗父子押了回去,什么都不说便将人关进了牢房里,一日三餐倒是不曾短缺,只不过不审不问,就这么干耗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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