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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玠连滚带爬地下了床,赤着脚一路狂奔到偏殿。
禁卫已经出动,把寝宫围得水泄不通。
奚容已经被抬到了床上,左腹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,鲜血不断地从伤口涌出。
因为失血过后,奚容的脸上已经没了血色,惨败的一片,但神志还是清醒的。
萧玠一见他就哭了:“太医呢?快叫太医啊!”
小轩子道:“已经派人去叫了,太医应该还在路上。”
奚容抓住萧玠的手,气息虚弱:“皇上,奴才没事,别担心。”
“怎么会……”
萧玠抱着奚容,濒临崩溃,“宫里怎么会有刺客,怎么会有人要害你!”
奚容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:“能在皇宫如此肆无忌惮的刺客,除了他们还有谁。”
萧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是、是谁啊。”
奚容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。
小轩子忙道:“奚公公说的,应该是天机营的人。”
萧玠茫然地掉着眼泪:“为什么?”
小轩子道:“奴才记得,天机营的令牌是在林太医的手中。”
“……林太医?”
奚容闭着眼睛,手上骤然发力:“如此,你还要和林清羽亲近,还要把事情都告诉他吗?”
萧玠哭喊着摇头:“我不要,我不告诉太后和林清羽了,我什么都不会说的,我只要你好好的……阿容,你不要死,我不准你死!”
奚容的伤看着吓人,却没有伤到要害,性命无忧,但也因失血过多元气大伤,不得不静养一段时日。
皇帝寝宫出了刺客,这是一等一的要事。
吴战丝毫不敢怠慢,率领禁卫军在宫里搜了一宿,愣是搜不到任何蛛丝马迹。
林清羽听说了此事,招来吴战和当夜为奚容诊治的太医一问,便什么都明白了。
“不必再为此事费心了。”
林清羽道,“刺客,是抓不住的。”
吴战道:“啊?为啥。”
“刺客既有在宫里来去无踪的本事,又怎会连个太监都杀不了。
这等漏洞百出的伎俩,也只能骗一骗关心则乱的皇上。”
吴战还是不怎么明白:“林太医的意思是……”
林清羽道:“奚容不过是想抓住皇上的心,让皇上永远站在他那边。”
吴战“嘶”
了一声:“原来这是苦肉计啊。
可真够狠的,自己居然能对自己下手。”
林清羽忽而一笑:“确实。”
奚容此举,让他想起了顾扶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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