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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一扇小窗,往屋里劈进一束朦胧的白光,这时,天际才刚刚擦亮。
里头的烛火被挥灭几盏,灯烛摇曳着,照住汤泉一角的两道身影。
青年身子几乎全在水下,只露出了遍布着伤疤的后背,而少女则除了白皙的小腿扑腾在水中——
湿着的发丝凌乱的迤逦在肩上,檀口微张,吐露着湿热的气息,两道淡眉微蹙,双眸横生媚态,滚落着两串泪水。
少女的腰身难以抑制地往后仰,口中发出叫人面红耳热的轻喘,全仰仗青年一只有力的手支撑着她的身形,否则,柔弱的少女非得扑向身后冰冷的地板不可。
烛火晃动的阴影落在青年骨节分明的手上,他的薄唇已缓缓靠近——
青年甚至不敢抬头,更不敢去看她嫣红的双靥。
他是头一次做这种事,太不熟练,始终寻不到进去的契机,薄薄的唇徘徊着,甫一贴近,少女立刻瑟缩起来,手指止不住的扣他的背,在背上留下一大片暧昧的痕迹。
他停了停,一时进退维谷——
这种滋味竟意外的美妙,他手下无意识攥紧少女玉腿,立时在少女雪白的肌肤上激起一片红痕,她瑟瑟想退,却被人蛮力按住,死死将她悬稳在池岸上,裙摆被高高撩起。
少女头颈微微后仰,吐出的气息缠绵不绝,一时,周遭的雾气更为汹涌,几乎要将她淡若远山的眉都蒙上一层水汽。
正当青年欲一鼓作气时,外头突然有了声响。
“君侯,叶女郎已制好了解药,她来请您带夫人出来!”
是谢定以内力传进来的声音。
青年忍着颤抖,退了出来,声音仍平静,略略拉高嗓子:“让她稍等。”
那双手终于辗转至少女腰间,将她横抱了起来,温香软玉在怀,此刻却只得生生停下。
———
到底年轻气盛,一直到天光大亮,浸在冷水里清醒了半个时辰,谢满衣才套上衣物,去寻越青雨。
门口合璧见他来了,忙福身行礼,掀开竹帘。
谢满衣走进去,稍微顿了下。
她正坐在铜镜前,素手执着一捋鸦发,漫不经心地梳拢着,眉低着,眼垂着,看不清神色。
越青雨听到脚步声抬起头,见是谢满衣缓步而来,神情依旧有些恹恹,瞥见他眼睑下疲惫的浅青色,才稍愣怔。
她有些别扭,再度垂下了眼皮,低声道:“还未谢过君侯昨夜将我带回来。”
青年那双凤眸一如往常地幽深宁静,目光却不由得透过铜镜,落在她颈侧,整齐的影青衣领下,正有一颗红痣瑟瑟抖动着。
他勾着唇,漫不经心地仰着下颌,径自坐了下来,淡淡侧首,“夫人客气了。”
她转过身来,眉眼隐在半明半昧的光影里,眸色有些幽晦,“你不觉得,昨夜的一切,处处透露着古怪吗?”
谢满衣的目光与之相撞,不闪不避,他轻轻笑了声,“夫人何出此言?
”
越青雨的眸光定在他放在桌子边的木杖上,抬了抬下颌,“那个人佯装成你,连这根木杖都毫无二致,怎么解释?”
谢满衣静静地看着她,眸中的目光变幻过几轮,几乎一字一顿,“解释?”
“这且不论,我只问,后来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?”
她抬步坐在他对面,冷静地逼问。
“夫人是怀疑,”
谢满衣似笑非笑地抬了抬唇角,“此事是我谋划?”
少女睫毛抖动一下,微微垂下目光,“先是那名少年掉入河里,将百姓吸引过去,继而又遭遇了刺杀,你将我再度推向人群,而后那名与你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便将我带到了那种地方,还下了……媚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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