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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她这次是冤枉的。”
白葭冷不丁冒出这么句话。
陈凛一愣,“冤枉?”
“她不可能看上二赖子他爸,她以前的男人都是有钱有势的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白葭觉得有必要辩解一下,就算是被判刑,也不该因为这种莫须有的罪判刑。
“我看见过,开大奔的。”
陈凛低头吃面,心里怎么也想不通,既然傍上了那么有钱的男人,为什么还要亏待自己的女儿。
白葭忽然怔住了,一脸凄苦,陈凛没见过她这样的表情,也见不得她这样,搂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:“我知道他们都是乱讲的,你是最最纯洁的女孩儿,白葭,你比他们都干净。”
他其实不大会安慰别人,尤其不会安慰女孩,不知道该和白葭说什么,只能笨拙地用手轻轻抚摸她柔软的头发。
“她年轻的时候受过刺激,后来自暴自弃,那些男人都是玩弄她,她却以为是自己在玩男人。
我外公一辈子心高气傲,被她活活气死了,外婆跟她断绝关系以后,她带着我到处流浪。”
白葭一边说,一边用筷子戳碗里的面条,直到把面条都戳烂了。
陈凛诧异地看着她,看见她眼中隐隐的泪光,知道她压抑了太久太久。
“不要这么想。”
“我将来绝不像她那样,我永远不依靠男人。”
陈凛被她大义凛然的样子逗笑了,搂住她的腰,“小东西,你才多大。”
十几岁的小女孩子说这样的豪言壮语为时尚早。
把铃铛挂上以后,白葭拿着镜子照照,觉得很满意。
她没留意,慕承熙悄悄跟店员要了根一模一样的链子。
把光溜溜的银镯也套在手腕上,白葭心里暖暖的,这一定是陈凛用第一个月的工资买的,他心里什么都先想到她,她知道。
“白葭——”
慕承熙见白葭看着手镯出神,叫她好几声也不答应,忍不住又叫她一声。
“啊?什么事?”
白葭猛然回过神来。
慕承熙目不转睛看着她,“你好像很喜欢这个银镯,是什么人送给你的吗?”
白葭点点头,“一个……亲戚给的。”
离开银匠铺的时候,天已经快黑了,路灯一盏盏亮起来,一路上,白葭都很兴奋,不时用手摸摸手腕上的银镯,镯子戴久了沾染了体温,跟身体更加贴合,而当成吊坠挂在心口的铃铛,则像个护身符一样贴心,藏在校服里也不会被发现,白葭为自己的创意叫好。
慕承熙欲言又止,紧紧握着手里的银链子,下车后步行回家,整颗心都想着白葭。
回到家里,发现父母的车都停在楼下,慕承熙好奇他们居然这么早回家,进门一看,果然看到母亲张秋霞端着一盘菜从厨房出来,而父亲慕云天则陪着爷爷看电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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