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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昂待她们二人虽然不错,然在行进速度上并未曾多加照顾。
马车上颠簸,纵使玲珑从前多有训练过骑射功夫,也整日被颠得头晕目眩,双股生疼。
鹊儿一个没出过远门的小丫头更是不济,捧着个郭昂给的木桶吐得昏天暗地。
路过一处湖泊时休息了个把时辰,郭昂看着两人惨白的脸色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解释。
“县主,王爷给属下划定了归期,您得多担待些,误了日子,属下和弟兄们就该吃军棍了。”
玲珑自然未曾抱怨什么,郭昂这样说是全了她两分脸面,若是南枭王当真看重她这位王妃,又怎会想不到女子难耐舟车劳顿之苦?
就这样快马加鞭的赶了十几日路程,车队风尘仆仆的抵达了南枭王的封地,定安。
定安封地很大,从进了定安地界之后,哨卡便不再问询一路放行。
过了不知多少个田庄,车子再停下时,鹊儿耐不住好奇掀开车帘偷看了一眼。
玲珑顺着她掀起的车帘缝隙中看去,只见着一面巍峨的城墙在灼灼烈日中耸立着。
“王妃车驾到!”
鹊儿回头傻傻的看向玲珑问道:“县主,车怎么不走了呀?这才到城门口呢。”
玲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排场闹得一头雾水,外面喊了这一嗓子之后就没了声响,莫非是夏兆国有什么与她们不同的接亲风俗么?
站在城墙上俯瞰着车队的邱瑾瑜抱着双臂,挑着眉头问身边的少年。
“乘风,你说她迟迟不下车,是在等本王亲自去迎么?”
乘风个子刚过墙头不多,这会正扒着石砖竭力向下探看,听见邱瑾瑜问他,摇了摇头。
邱瑾瑜皱着眉头盯着车门始终紧闭,全无动静的马车,啧了一声:“花样还真不少。”
迈开步子下了城墙,想着这事的起因,也是怪自己一句玩笑叫阿澈当了真。
那日开怀,两人饮了些酒,瞥见了夏泓澈龙案之上横了幅画卷,展开一瞧竟是幅美人图。
他见邱瑾瑜多看了几眼,便随口问他战事已平,是否该娶妻安家了。
邱瑾瑜迷迷糊糊中似是说了一句,若是画中人现身,他就娶了。
没想到这美人图是确有其人。
其实他已记不大清那画上人的模样了,酒后醉言,被夏泓澈御笔一题,成了婚书,与赐婚圣旨一道送来了定安。
听说这位凤阳来的县主生得花颜月貌,城门口挤满了看新王妃的百姓。
见邱瑾瑜从城墙上悠哉悠哉走下来,有年轻的小伙子在人群中起了声哄。
“王爷!
王妃这是不是给你立规矩呢?”
邱瑾瑜挑了眉横了声源方向一眼,呵了句“放肆”
又收回了视线,人群中竟传出些憨笑声。
后他又在墙根下拍了拍衣服上的褶子,清了清嗓子,才转身走到城门口,与玲珑的车驾直面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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