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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盼指了指自己,满目狐疑,“那你总是作弄我?”
“那是我看不惯宗长殊装模作样的德性,”
江寒练有点不太自然,眼神乱飘,“我不是真的想惹你哭的。”
姚盼无声冷笑,端起茶喝了一口。
“真的。”
“小的时候,除了欺负你,我就只剩下喜欢你了。”
他淡淡地说着,极低的声音飘进她的耳中。
姚盼看向江寒练,却不见他的脸色有什么变化。
毕竟有些话说着说着,听的人不当回事,说的人自然也越来越熟练了。
“还记得你七岁的生辰么,我在路边看到个瓷娃娃,长得很像你,我就想买下来送给你,谁知被个不长眼的碰坏了,害我黏了好久。”
难怪,上面有歪歪扭扭的痕迹。
不过那娃娃白白胖胖的,哪里像她了?姚盼怀疑江寒练拐着弯儿地骂她。
“感觉你说这么多话,像是在发表遗言似的,”
姚盼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,“……回光返照?”
“……”
江寒练瞪着她,气得要吐血了,他拿手抚着胸口,顺了顺气:“真是鬼迷心窍了,宗长殊怎么会觉得你懂事乖巧,你在他面前,跟在我面前,就不是一个样吧?”
“平日里看起来憨憨的,没想到这件事你还挺聪明。”
姚盼赞赏地竖起了大拇指。
他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,耳根渐渐发红,嘟囔了一句:“算了,我自己选的。”
二人沉默了一会儿,江寒练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缓声道,“今天早上,我听说了一个传言,说是你那位元夫的死有蹊跷。
非是被猛兽袭击,乃是死于……他杀。”
“有人看见,宗长殊的靴子上粘有血迹。”
“如果是真的,宗长殊为什么要杀墨染?”
他摸着下巴兴致盎然,仿佛询问的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凶杀案。
“你从哪里听说的?”
姚盼声音发紧。
“妈的,”
江寒练看着她的样子,爆了一句粗口,“我跟你们都多少年的交情了,怎么,连小爷我都要隐瞒?你忘了小爷我乃是混迹烟花之地的了,那儿什么最全?当然是消息了啊,”
“不过,既然殿下这副表情……”
他沉吟片刻,笃定道,“看来,墨染就是他杀的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他瞟了姚盼一眼,“情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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