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苟杞趴在元榛肩膀上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她用手指拂去,轻声道:“元哥我害怕,我自己一个人都过不好。”
依依向物华定定住天涯一个老实规矩的人为什么要这么被人欺负?1元榛问清了自己告白被拒的原因,便不能满足苟杞耳根下面的方寸之地了。
他抓着她的手,细碎的吻一路向前至她嘴角。
他瞧着她惊愣下乌溜溜的黑眼珠和颤动的睫毛,怀疑她以前甚至都没跟异性牵过手,所以在她嘴角碾磨舔舐了一分钟左右,意犹未尽地离开。
“……下回记得把眼睛闭上,不然我总觉得在欺负小孩儿。”
元榛凝视着她,片刻,忍不住笑。
他用掌根揩掉她自耳根至嘴角自己留下的痕迹,再度把她往怀里揽了揽。
苟杞一时反应不过来,痴痴呆呆的,唯一仍记得的,是顺手给元榛戴回口罩。
……因为刚好到了午饭时间,两人就近在一家日料店把午饭解决了。
元榛一昼夜未睡,精神状态特别差。
到最后一道刺身上来时,苟杞眼睁睁看着他把鱼片塞到嘴里嚼了两下眼睛就闭上了。
他单手支着下巴,浓长的睫毛低垂,在下眼睑投下两道扇影。
她转来他这边蹲下,不知所措地抱怨着“所以就叫你睡你的,不要出来管闲事”
,因为心疼而恼火,粗声粗气地叫醒他,要他把嘴里的鱼片咽下去。
元榛睁开眼迷茫了一瞬,随即嘴硬自己没睡着,只是闭着眼睛比较舒服而已。
他声音暗哑地这样辩解着,艰难地咽下鱼片,抓起桌上苟杞的手,迷迷糊糊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。
苟杞窘迫地收手,扯来两张湿纸巾不由分说给他擦嘴、擦手,按铃叫服务生进来买单。
“你比我小将近两个代沟了,以后等我变成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头儿,你也得这么照顾我,说好了啊。”
元榛困得东倒西歪仍不忘强打着精神调笑,他眯着眼睛又慨叹,“以前连熬两个通宵都没问题的,去年年底在申县的时候都没问题的,老的真是猝不及防。”
苟杞低头给他戴上口罩,说:“你以后老了可以请保姆的。”
元榛皱了皱鼻子,谨慎地道:“我老了肯定也是帅的,要是请来的保姆占我便宜怎么办?”
苟杞哽住,脑门儿上隐隐浮现六个点儿,所幸服务生及时敲门进来,打断了这场进行不下去且没有意义的对话。
……上了车元榛就把愈发沉重的脑袋埋到了苟杞肩上。
苟杞警惕地往前瞧了瞧,司机师傅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叔,大叔只顾着听车载广播里两位主持人逗闷子,确定了手机尾号无误以后就专心开自己的车了,全程没有回头瞧他们一眼。
苟杞暗暗决定回去要给他五星好评。
元榛的呼吸渐渐慢了也长了,苟杞瞧着他尽在咫尺的唇,眼神几经变换,最终定格在最原始的好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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