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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孟先生或许会因为她再一次的没有赴约而感到生气吧,更何况今天还是他的生日。
她不希望他在今天生气,也不希望他在今天不开心。
“走吧。”
沈晗黛小声的吸了口气,“带我去化妆。”
黄昏落幕,永利皇宫门口,豪车应接不暇,礼宾迎接泊车打起十二分精神,丝毫不敢懈怠。
孟谦习西装革履的站在宴会厅入口,来赴宴的宾客大多是孟家族人,和他接连攀谈。
不过说是家宴也不完全,澳区上流世家和企业都在这次宴会邀请的名单之列,声势浩大,场面隆重。
但在外人眼里丝毫不觉得铺张,孟家现任话事人孟先生的生辰宴,这样的场面是理所应当的。
孟谦习自告奋勇揽了接人的差,其实以他身份不用如此,但为大佬做事他不仅心甘情愿还乐在其中,从到场开始嘴角的笑容就没消失过,比他自己生日还要高兴。
他正回头同家里一个远房弟弟说话,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拍,“谦习?都长这么高了。”
孟谦习回头,只见一个面容英俊的男士,穿着米色高定西服套装,打着领结,气质矜贵,笑容亲和,年纪看上去顶多三十多的样子,很有几分富家贵公子的雍容。
但孟谦习却立刻恭敬的叫了一声:“大伯。”
孟老爷子长子、孟行之生父孟庭越,哪怕如今已年过五十,依旧神采奕奕。
孟庭越笑着收回手,“上次见你你才到我肩膀,现在都和我一样高了,还以为你认不出大伯了。”
“大伯说笑了,从我出生到现在,大伯样貌都没变过,依旧风流倜傥英俊潇洒,我怎么可能认不出大伯?”
孟谦习老实讲,“不像我老豆……”
“你老豆我怎么了?”
孟庭越身后走出一人,孟愈成和孟谦习模样都与他有几分相似,不过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也格外的明显。
孟谦习立刻不说话了,孟庭越笑着拍了拍二弟的肩膀,“好了,孩子说实话罢了,有什么好生气的?”
孟庭越揽着二弟进门,回头突然又记起什么,对孟谦习道:“阿雅和你婶母在后面,你到时候和她们讲一声,我先到了。”
“记住了,大伯。”
孟谦习小时候可没少听过这位大伯孟庭越的风流韵事,当年他是阿爷最钟意的长子,孟家上下都以为他会接替阿爷话事人的位置,可没想到他却领了一位葡萄牙的女人进家门。
阿爷从政一生,年轻时在澳做检察官,彼时澳区没回归,国人少不得与葡人有摩擦,受打压。
阿爷对欺压同胞的外国人可谓是深恶痛绝。
但孟庭越却偏偏触碰了阿爷的逆鳞,孟家大公子娶葡萄牙女人,对阿爷来讲是莫大的耻辱。
话事人的位置自然是没有了,父子俩的关系也几乎变成了仇人。
可是即便如此,孟庭越依旧没有放弃那个女人,带着她净身出户从此和孟家断绝了关系。
在孟谦习看来,大伯孟庭越不失为一个重情重义的痴情郎,但也仅限一个“痴情”
,否则如今他大佬也不会明明父母健在,却像是个孤家寡人。
孟雅挽着孟庭越的太太一起进入孟谦习的视线,他在心中为大佬唏嘘,面上还是挂上了笑容,和她们打了招呼。
孟雅的眼睛一个劲儿的到处看,像是在找人。
孟谦习问她:“你找谁呢?”
“没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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