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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章（第3页）

零没有挣脱闪躲，也没有开口，默默地放任少女近乎轻薄的暧昧动作。

“嗯呐……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趣呢……”

骤然放松的语调，恢复到一贯的轻佻魅惑，少女收回手，转而枕在了零的腿上。

她垂眸，看向那张倾国妖娆的脸，一如记忆中的妩媚微笑。

“为什么零就是不受迷惑呢？”

柳卿眉眼角眉梢全是张扬的艳丽，就像迷惑世人的妖孽，只要她愿意，几乎没有人能够躲避。

可惜，总有例外。

伸手抚上她眼角的泪痣，她的眼神似抱怨又似怀念，“这双眼睛，还是没有改变。”

一直都是最深邃的闇黑，折射不出任何光亮，但是只要与之凝望，就好像可以……获得力量。

“你好吗？”

零没头没尾地说，但是并不妨碍膝上的人理解。

“好啊，离开了那里……怎么会不好呢？”

柳卿眉笑着说。

她静静凝视着她，看得她渐渐敛下了笑容。

“真的好啊，有一个死了老婆没有再娶的专情爸爸，一个总是闭着眼睛喜欢记录别人的哥哥，很关心我，对我很好啊。”

平平的语调，就像是在叙述陌生人的事情。

“零呢？”

不给少女接下去问的机会，她抢白道。

“很好，爸爸，哥哥都是很好的家人。”

“被零承认的家人……那就是真的好了，很好……”

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含在嘴里，几不可闻。

她执起她的手，覆在自己的眼睛上。

微凉的掌心，纤细修长的指骨，已经不再是记忆中的瘦骨嶙峋和伤痕累累。

这样的零，真的，很好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零突然说。

柳卿眉一僵，娇艳的红唇抿紧，捉着她的手用力地收紧，气氛骤然压抑起来，死寂一般的安静弥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