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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乐昏赶走了两位食客,一看就是十分熟悉的那种,然后硬拉着刘景浊坐下,他自个儿站着好好打量了一番,咋舌道:“现在换走江湖了?怎么还背着一把伞?还有木剑,你刘见秋怕不是当了道士吧?”
到时这位樊姑娘怕是已经初入琉璃身了。
一晃神儿的功夫,已经过去十来年,当年斥候队里那些个青壮,上了五十的比比皆是,这城中现在还住着个黄乐昏呢。
有的人喜欢起来先抽一口水烟,也有人喜欢过早之后再抽。
窦琼面色复杂,想来想去还是说道:“我尽量。”
还有以方言催着赶快些,黄乐昏转头瞪了一眼,骂道:“急个屁,今个儿老子不卖了,明日再来!”
年轻人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,苦笑道:“原来我是一扇门啊?”
“你是?”
他拍着刘景浊肩头,含糊不清道:“跟你说实话,那钱我给咱死了的弟兄家里了。
咱们的钱,谁敢贪?就这滇越县令,见了我还要一口一个老英雄的喊着呢。”
刘景浊将碗递过去,无奈道:“我变化有这么大的么?还是咱俩情分不够?这才十来年,就不认识我了?黄老荤?”
樊江月目瞪口呆,这家伙居然还是阵道宗师?能做到瞬间起阵,起码也够的上宗师范畴,当时神剑山上若是他一开始就剑术、拳法、符箓、阵法齐上阵,恐怕自己撑不过一个回合吧?
可炼气士哪儿能这么稀里糊涂的给人搬上车?
刘景浊笑道:“是喝的有些多,多谢老人家了,不知老人家这是要去哪儿?”
想的再多,自个儿也才是个金丹境界啊!
说到底,还是境界太低,太过于势单力薄,重来青椋山又还不是时候。
又过了没多久,刘景浊又好像瞧见了一片大海,随后驴车登上了一艘大船,刘景浊依旧未醒。
灶前忙碌的是个两鬓斑白,五十往上的汉子,这人一条左腿只剩下半截儿,剩余半截腿上帮着一根儿木棒,这就当做腿了。
放下碗,樊江月转头瞧了瞧百节,一头真境妖族,是那家伙的扈从吗?不过她也没想着打架,再说了,好像有点儿打不过。
她只得开口道:“那位前辈让我转告你,剑术稀烂就别学人家猪鼻子插大葱,他的徒弟他自个儿会教的。
他还让你记住,行事要果断些,快刀斩乱麻,有甚道理好讲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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