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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酒酒低头将皮带重新系好,然后挺直了腰,他问:“好了吗?”
他顿了下,才又问:“你是不是要看什么?”
白遇淮默不作声地走到了他的身后。
白遇淮抬手按在荆酒酒的肩上,看似动作轻巧,但力道却极大,按得荆酒酒一只大鬼都动弹不得。
顶灯的暖光倾泻下来,洒在荆酒酒的背面上,因为少年刚刚脱衣服顺带取下手镯灵魂不太凝实的缘故,那些光好像有一些穿透了他,这让少年看上去,仿佛自身就携带着粼粼微光。
漂亮得像是展台上的一件艺术品。
白遇淮的呼吸不自觉屏住,然后他抬起了另一只手,紧紧按在了少年右边的肩胛骨上。
那里赫然一道,红得发黑的手印。
仿佛嵌入了皮肤里。
白遇淮垂下眼眸,掩去眼底的阴冷森寒,摩挲了下那个印记。
“这个邪神倒不算太蠢,他逼得关岩换了个酒店,神像自然也就被搬出去了。
那个困它的阵,失效了。
这东西也就越发猖狂了。”
下次还想印到哪里?印到骨头里去吗?这下荆酒酒明白过来了:“手印不是在衣服上了,在我的背上了?”
白遇淮:“嗯。”
荆酒酒有一瞬间的茫然,他忍不住问:“然后呢?”
白遇淮:“什么?”
荆酒酒舔了下唇,因为距离太近,白遇淮可以清晰瞥见他唇上泛起的水光。
为什么鬼,也可以像个活人一样?白遇淮的思绪短暂地岔开了一瞬。
荆酒酒:“他除了留个手印就没了吗?”
白遇淮:“这等同于一种死亡预告。”
他顿了下,问:“你不觉得害怕吗?”
荆酒酒:“他还要接着留手印吗?”
白遇淮:“置之不理的话,会。”
荆酒酒:“这不就是,每天放一句狠话,你等着我明天找人来打你。
……它不觉得很没有气势吗?谁要打人,还放这么多遍狠话的?”
这邪神给他当的,比我当鬼还不如。
白遇淮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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