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隋辛驰,你总是在我低落的时候出现,不是偶然,没有那么多的偶然。
谢谢你,因为你陪着,好像这种时刻也没那么难过。”
隋辛驰直接开车回晏山家,晏山醒来已在车库内,他说:“之前我给温小妮发消息说想念她自制的辣椒酱,前天她给我寄来两大瓶,我吃不完又怕放坏,你拿一瓶走呗。”
隋辛驰说好,两人一同上楼,进门发现门口一双女式皮鞋,鞋架整洁不少,晏山清楚谁在屋内,一时有些进退两难,头疼地看了一眼隋辛驰,想让隋辛驰离开已经来不及,周笛从厨房现身,表情严肃。
晏山对周笛说:“妈,你怎么来了?”
周笛走过来,看了看隋辛驰,即刻抿嘴,说:“我来给你送点枸杞和西洋参,还有菊花茶,最近天热,多喝点养生的水。”
晏山想笑,周笛强装镇定的样子真是滑稽,努力不把隋辛驰放在眼中,全然地忽视,却也是满心地在意,她脑子里定是装满了隋辛驰,他是谁?晏山的新男朋友吗?她恨不能将他全身上下看个透彻,但看一眼都万分绝望凄凉,那康序然长得多么秀气,还能说有所谓“女气”
,这人跟晏山一般高,相貌也是充满英气,在周笛看来是纯粹的男性,她再也不能安慰自己。
“你应该先跟我打声招呼,我去家里拿,最近雨水多你懒得跑一趟。”
晏山说,“妈,这是隋辛驰。”
他故意不再多说,周笛僵着脑袋对隋辛驰颔首,眼睛却生硬地直视前方,她不自在,永远没法自在。
晏山去冰箱为隋辛驰取辣椒酱,留下周笛和隋辛驰面面相觑。
隋辛驰深知他不是会博得长辈喜欢的那种青年,更不必说晏山母亲对同志深恶痛绝,他于是很沉默地站着,是周笛先和他说话:“你和晏山是什么关系?”
“朋友。”
隋辛驰不喜欢周笛质问的语气,所以他语气并不和善。
隋辛驰听见周笛舒口气,随即用坦然的目光正视他,隋辛驰不回以目光,晏山走出来,他接过辣椒酱就说要走。
隋辛驰走后,周笛问:“他是做什么的?你什么时候交上了这种朋友?”
“纹身师。”
晏山回答,“哪种朋友?”
“纹成那个样子像是好人吗?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的,难道你也要学他那样满身的纹身。”
晏山不想跟周笛浪费口舌,父亲回家后他和父母的关系稍有缓和,或许是看见父亲头发白了一半,人也消瘦不少,母亲脚伤初愈,他察觉到父母的脆弱,这使他们失掉了部分攻击力。
但话题绕到这里,周笛又摆出咄咄逼人的架势,依旧不理解不尊重甚至贬低,晏山受不了她随意评价隋辛驰,她凭什么抨击初次见面的人,隋辛驰的外貌举止哪样差了?他也是他父母眼中最宝贝的人。
“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关你的事,我喜欢他就连带他的纹身也喜欢。
你要是没别的事就先走吧,我今天很累,不太有说话的心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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