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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南枝点头:“安国侯随父王一起征战,曾立下不少功劳。”
“嗯,是了。
去年北境打了一场胜仗,圣上本欲召安国侯回京封赏,奈何腿伤不愈便一直没有回京。
如今太后命人将他家的小女儿接回了京,原是打算住宫里的,但她想要来王府住些日子,母妃便与你说一声。”
安国候曾与瑞王多次并肩作战,与瑞王府自然的感情深,宋南枝哪里会有意见:“母妃做主便好。”
接着瑞王妃又将宋南枝留下多说了几句话,问了一下她手上的伤势,又顺道说起要她调理一下身子,好早日怀上子嗣。
宋南枝一一应下,随后回了西院。
本以为可以歇息片刻,哪知沈洲身边的随从突然又前来传话,让她过去书房一趟。
沈洲的书房在西侧,隔了一个院子外加一个回廊。
宋南枝过去时,沈洲才从北玄司回来,身上的官服都没来得及换下。
“方才从外头回来,有人鬼祟徘徊在王府门口,我抓来问话便见了这东西。”
沈洲从案桌将一信笺挪了过去,问道:“你可认识?”
杏色的笺纸上落了颇是亲昵的两字“枝儿”
,而这王府上下,也就只有宋南枝的名字是如此。
宋南枝见了那字迹脸色一顿,几步上前将它拿过来:“是我的。”
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,又蹲身道:“多谢世子。”
沈洲将她神色瞧在眼里:“既是与你认识,为何送信之人如此鬼祟?”
宋南枝忙解释:“许是王府威严教他有些胆惧,还请世子饶了他这一回。”
沈洲不置可否:“这送信之人可叫纪野?”
宋南枝眸色一怔。
“呵。”
沈洲见她这般默认,不由得冷笑一声,转过了身,“回去吧。”
日落时分,霞似红绸裹了半天,浓艳至极。
沈洲坐在案桌前,指节一下无一下有地敲击着,那神态冷静从容。
纪这一姓,在京中只一家,那便是当朝太傅纪由秦。
十分巧合得,那曾经与宋家结亲不成的人,便是纪太傅的儿子,纪护野。
宋南枝洗漱完方才用晚膳,但也没胃口,随意用了些清粥,便倚在那看着书信发呆。
春杪瞧她这样魂不守舍,便道:“姑娘,要不您回一封吧?奴婢悄悄帮您送到纪府。”
宋南枝摇头,起身将那些信放进锦盒里。
在王府的这些日子,她收了好些信,本以为很小心,没想到竟被沈洲发现了。
她思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放心:“春杪你去外头打听一下,看看世子今日可以有为难前来送信的人。”
春杪应是,人便出去了。
过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回:“姑娘,世子好像并未为难他,已经将人放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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