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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,哭什么,可是把你踩疼了”
轻轻柔柔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安定温和。
段鸿羽使劲的摇摇头,急急道,“不,不是的,一点儿也不疼”
“那你哭什么”
“因为,因为陛下第一次对臣侍这么好,臣侍有些受宠若惊了,臣侍是开心的”
段鸿羽低垂着脑袋,右手紧紧攥着身上的红衣,小声地嗫嚅着。
顾轻寒“噗嗤”
一笑,摸了摸他的脑袋,边走边说,“好好休息吧,朕先回去了”
衣袖被紧紧扯住,顾轻寒回身,望着段鸿羽眼里的乞求。
难道他真的要她留宿在此吗?
“陛,陛下,您今晚不留在落羽居吗,可是臣侍伺候得不好”
“没有,你很好,只是朕今天没有兴趣”
“我们可以玩些其它的,助助兴的”
段鸿羽不死心继续道。
顾轻寒看着段鸿羽死死紧攥着她的衣袖,完全没有松开的架势,玩味一笑,“哦,可是,就你目前这张脸,什么助兴的药朕都提不起来,怎办”
段鸿羽一怔,脸?他的脸怎么了?他一向以自己的脸蛋为荣的,谁不知道他天生就有一幅好脸蛋,别说在流国,就算整个天下,能比得过他的绝美男子,这世上也找不出几个了。
松开顾轻寒的衣袖,一扭一扭的走到梳妆台,看着镜中的自己,段鸿羽怔怔的站着,眸孔巨缩,半响后,“啊……”
一声歇斯底里的高分贝的声音穿破窗户,穿破院子,穿破皇宫,往皇宫各个殿里传去。
声音里带着惊恐,带着害怕,带着羞涩……
落羽居院内,古公公听到这句高分贝的声音,毫无血色的尖瘦下巴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,手上兰花指对着面前跪了一地的瘦弱男子一拂,尖细的声音冷冷的,絮絮叨叨地道,“听到没有,听到没有,陛下玩得多尽兴,多勇猛。
你们都给杂家好好学学,别尽给陛下添堵。
本来还想指望着今晚你们一起上的,就你们这个技术,杂家看也没必要,下次陛下传召,如果伺候得不好,就自己跳下天人井去吧,省得脏了杂家的手,听到没有”
“是”
“是”
一众男子颤着身子唯唯诺诺的应着。
落羽居的仆役院子内,段鸿羽的贴身小侍红奴听着这高分贝的惊恐声,心底划下淡淡心疼,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。
别人只知道段贵君独宠后宫,只知道段贵君是从一个没有名份的小侍一步步的荣升贵君之位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。
谁又知道这其中的坎坷,谁又能了解他的苦呢。
每次陛下走了之后,推开门,总能看到一身是伤的贵君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,身上,床上,地上,到处血淋淋一片。
夜晚,那种歇斯底里的惊恐求饶声总是一声声的传出老远。
独自一人的时候,贵君总是落寞地坐在窗前,默默地流着眼泪,舔舐着身上的伤口。
皇宫偏僻的竹雅轩内,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,如青松劲竹般挺立的身体端坐窗前,手上不断轻轻爱抚着桌上的古琴,思绪飘到天外,睁睁的望着窗外的竹林。
在男子的后面垂立着一个青衣小侍。
突然,一声高分贝的惊恐声透过竹林,传了进来。
男子身上一震,飘闪的思绪被拉了回来,微肿的脸上,眉毛一皱。
“贵君,陛下又在折磨人了,还好今天陛下心情好,不然,怕是我们也得遭殃”
男子身后的青衣小侍拿了一件外袍,轻轻套在男子的身上,帮他拢了拢。
继而轻声说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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