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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书剑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,见阿云嘎已经不见了踪影,这才松了口气。
蔡程昱追问:“你退学了那住哪儿?”
方书剑低着头不回答,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赶紧逃。
他手紧紧攥着拳,额头渗出了汗。
蔡程昱在他面前焦急担忧,他却连头都不敢抬,连他的一个表情都不敢看。
“走,去我家。”
蔡程昱二话不说就拉着人往路边走。
方书剑还没反应过来,蔡程昱已经叫了车,把人往里一塞,自己坐上车,关了车门。
阿云嘎远远地看着,叹了口气,从巷子里走出来,给王晰打了个电话。
关机。
阿云嘎:“……”
“高杨这小狼崽子,圈地呢这是。”
阿云嘎暗骂着嘀咕,划拉着手机,犹豫了半天,还是拨通了郑云龙的手机。
“喂?”
“那个……书剑被蔡程昱领回家了。”
“卧槽?!”
“我今天去书剑和龚子棋原来的房子看了一下,”
阿云嘎岔开话题,“爆点新闻的跟金钟罩似的把那儿给围了。
你跟深深说一声,让他带人撤了吧。”
对面嗤笑一声:“你当周深还是他哥还在那会儿的周深?要是让他知道了龚子棋还有个弟弟,他不得让人扛着摄像头去蔡程昱家门口堵?”
“你就不能想个其他理由?比如你们律师要保护犯罪嫌疑人的人权,控制社会舆论什么的?”
郑云龙那头顿了一下,苦笑出声:“除了王晰谁劝得住他啊。”
阿云嘎沉默了。
“再说,现在,王晰哪里敢跟他开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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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chapter4
幸福的激情对我们的吸引力,比担忧和纠葛的激情对我们的吸引力小得多。
——亚当·斯密《道德情操论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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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晰是被噩梦惊醒的。
仿佛是耳朵先苏醒的,在一片混沌里,他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。
他眼前出现了一片烟雨朦胧,有个孩子在温柔地唱着歌,就那么背对着他,在小巷的尽头随意哼唱着。
明明只看到了这一条小巷啊,王晰便觉得全世界都是氤氲在水汽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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