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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可不符合当下的为官之道——人不拦我,我不阻人,不沾不惹,稳步直升。
汪原再度开口时结巴了一下,“那…那接,接下来我们……”
陆迢屈指敲了敲桐木桌面,“汪大人,接下来就要劳烦你把人看好了,不得出事。”
?
汪原对看好人一事并无异议,不过怎么就他一个人守着?
“那你呢?”
陆迢挑挑眉,“我?我今日休沐,当然是回家去。”
汪原手一拍额,失悔道:“也对,陆大人你都这把年纪,今日难得休沐,只怕家中正着急呢,还是快些回去吧,这儿今天交给我了。”
陆迢迈出府署门槛前脚步一顿,随即丝绸的墨绿长衫擦出厉声。
上了马车,陆迢身上仍旧笼罩着一层阴云,他捏了捏眉心,不知在自问还是问人。
“二十二很大?”
赵望转过头对着门帘。
心想,大不大得看是什么身份。
二十二岁当父亲正好,当儿子自然是“这把年纪”
。
半晌后赵望觉得这样不行,怎么也不能把大爷给晾在一边,他今儿心情本来就不怎么样。
正要开口之际,陆迢淡淡道:“我没问你。”
赵望将嘴合得严严实实。
陆迢摸了摸手上的白玉扳指,道:“派暗卫将今日死的人查清楚,若是行商之家,将生意所涉地界也一并查清。”
*
戍时,更鼓响了三声,代表着城中已入夜。
大街小巷的人影渐渐褪去,被安静的夜色笼罩。
而醉春楼里的热闹才刚刚开始,燃不尽的灯烛照得整座花楼明明如昼,在外看去,好像将黑夜烫了个洞。
花楼中的浮言浪笑丝丝袅袅飘到楼外,穿着单薄的姑娘们在楼上栏杆处扶手招揽过客,走动时一双双玉腿若隐若现。
叫过路的人直走不动道。
秦霁平白歇了一日,到晚上再没有闲着的道理,早早被叫了出去。
眼下柳妈妈虽“看重”
秦霁,不打算叫她接客,但也没好心到真把她当女儿养。
弹琴跳舞,鼓瑟吹笙,能做的事情还有许多。
秦霁前几日被这里的几个“姐姐”
轮着番教,眼下只有弹琴拿得出手。
今日花台中献舞的主角是如梅,旁人皆着白,独她一枝红,跳的是西域传来又经改进后的拓枝舞。
这舞需要女子身姿柔软灵活,展动时仿成绽放的花朵。
秦霁前几日被抓着压腿的时候眼睛都哭肿了,还摔了一跤,手肘上一大块青,柳妈妈这才放过她。
给如梅伴奏的花娘有五六个,秦霁覆着面纱躲在后面滥竽充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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