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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婢、奴婢是今早瞧见大少爷正鬼鬼祟祟的收拾行李,猜到大少爷今日肯定是想要私奔,所以才好心拉您过来阻止的。”
阮今朝静静矗立,轻轻的转着手腕上的银镯子。
“你不是我的贴身婢女吗?为何眼睛成天长在大少爷身上呢?罢了罢了,暂且不提这个。
只是,你说私奔就私奔,总要拿出证据才行不是?”
秀儿闻言,立刻就走到雅间的一个位置翻找起来。
阮今朝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。
前世,秀儿背后的那个人,的确用这招坐实了贺瑾沈杳私奔的事实,幸好今生,她早有准备。
就在秀儿忙着“捉奸”
的时候,她已经命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行李给偷走了,为了以防万一,还将窗户给弄坏了。
所以,这行李今日是找不出来了。
她挺直脖颈,傲然于人群,“秀儿,你来到我身边,我自问待你不薄,但你怎么就诚心不让我好过呢?都说家丑不可外扬,你却千方百计的想把事情闹大,我倒不知,你安得什么心?”
围观的人听到这话,纷纷议论起来。
“贺家大少夫人说得对啊,这丫头一上来就踹门,直接给贺大少爷扣上私奔的帽子,如今却连证据都找不出来,细细想来诡异的很呐!”
“你还看不出来?这小丫鬟分明就是在挑拨离间!
贺家大少夫人可是阮元帅的独女,一怒之下打杀了贺大少爷都有可能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这贺大少爷是贺次辅原配嫡妻留下的嫡长子,可不是如今贺家太太的亲生儿子。”
阮今朝余光发现,贺瑾的眼神开始动摇,终于有了明显的变化。
不枉费她特意安插了自己人,躲在围观者里搅乱了这趟浑水。
有些真相,从她嘴里说出来,贺瑾是绝对不会相信的,因此只能借着其他的人嘴说出来。
秀儿不甘心违背身后真正的主子的命令,刚要继续说些什么,就被阮今朝瞬间冷冽的目光阻止。
“闭嘴吧贱婢!
你诬陷大少爷在前,冒犯沈二姑娘在后,以下犯上,口出狂言,辱骂侯府!
来人,拖出去打死!
以还大少爷与沈二姑娘的清白!”
话音落下,就有魁梧侍卫走进来,不由分说地狠狠一巴掌扇到秀儿的脸上,将她打得跌坐地上。
秀儿不可思议的捂着脸,心头慌乱,害怕极了,撑着身子节节后退,搬出了自个儿的底牌靠山。
“夫人,您不能杀我,我可是大太太送给您的管事丫鬟,我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,大太太肯定会怪罪您的!”
回应她的,是阮今朝如同看蝼蚁一般的冰冷眼神。
“大太太怪罪我?怪罪我什么?怪罪我处置了一个毫无证据就诬陷主子的贱婢?”
她冷哼一声,又道:“你敢做出这等事,就不用想着活命了。”
阮今朝嘲讽的笑起来,“都杵着做什么?拖出去,就地正法!”
秀儿浑身发抖,拼命挣扎,惊叫起来:“是大太太!
是大太太吩咐奴婢这么做的,奴婢也是听令行事啊!”
果不其然,这场捉奸的戏码是大太太王氏设的局,目的就是借她的手处置贺瑾,好给她亲生儿子铺路。
阮今朝注意到贺瑾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,就准备再加一把火,让他彻底看清这位继母的恶毒心肠!
“你的意思是,大少爷和沈二姑娘会在此处偶遇,都是大太太的安排?也是大太太吩咐你引我来此,再想办法激怒我,最好让我能提刀捅死大少爷?”
秀儿眸子闪烁,不敢答话。
阮今朝丝毫不给她如何思考圆谎的空隙与机会,“拖出去,就地正法!”
秀儿吓得肩头颤颤,对上阮今朝骇人的眸光,顿时一个激灵,脱口而出了一句:“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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