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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氏叫住儿子,说:“就让凝烟好好休息,我们走。”
叶南容只得点头随几人一起离开,宝杏和宝荔走到院中相送,待人走远,才抬头心有余悸的对视一眼,然后慌不择路的回到屋子。
两人上前挑起床幔,看着扮做凝烟的丹枫,眼里满是不可置信。
宝杏既震惊又不解的问:“你是怎么发出和夫人一样声音的?”
“只是口技而已。”
丹枫道。
看着宝杏大为震撼的样子,她选择将自己还精通易容的事瞒下。
宝杏不可思议的看着她,两只手一并拍着胸脯说:“你早说呀,方才二夫人他们要进来,我魂都快没了。”
“我还想着这回必然糟糕,没成想就听见咱们夫人的声音。”
宝杏朝着宝荔喋喋不休,“心想夫人怎么一眨眼就回来了,我也没瞧见啊。”
宝荔同样松下神,拍了拍她的肩说:“好了,没让人发现就好,我们还是去外面守着,等夫人回来。”
汲雪居。
杨秉屹守在院中,视线探看向偏厅,心中奇怪,大人进去许久,怎么即不亮灯,也没听见什么动静。
而此刻的屋内,两道呼吸揉掺在一起,一道破碎,一道粗噶。
叶忱从未见过这样失控的自己,宣泄,凶狠,甚至暴戾。
直到耳畔变成分不清是哭是求的泣声,那声音越来越伤心,如同崩溃一般,哭喊着说:“我恨你!
我恨你!”
“你忘了我如今叫你什么吗?”
“小叔!”
太过撕心裂肺的痛楚,让叶忱骤然清醒,眼前如梦似幻的光影在顷刻间消散,一切旖旎靡丽的景象散做烟尘,屋内恢复到漆黑一片。
他胸膛几番起伏,弥在心上的,不仅有痛,还有无止境的绝望、空洞,比痛更让人无力。
耳边哭咽咽的声音再次响起,“小叔,救救我。”
叶忱缓缓低下视线,沈凝烟还摇摇欲坠的靠在他身前,衣衫是完整的,没有因他的挞伐而烙满狼藉,眼里也没有恨,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觉。
或者说,是前世的画面。
叶忱偾张的血脉还在皮下跳动,混杂了欲和痛,上辈子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,同样的事情在前世也有过,他那时怎么做的?
方才的幻境已经告诉了他答案,那么结局呢,是那一声声的恨。
他捏住凝烟的脸庞,“这就是根结所在是不是。”
他会按照幻境中那样,一步步走到不可挽回的结局,叶忱不认为自己会害怕,然而弥在心上难以散去的绝望,在告诉他,会的。
若按照前世,他无疑会再次走上那个结局。
今日他若是在她不清醒的时候要了她,她会恨死他,叶忱讥诮的笑笑,他知道她有多喜欢叶南容。
“可这是你求过来的不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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