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’中的迷石二字,在阵中,你所见到的东西都不一定是真的,看到的道路也非全是假的,或者说,我们现在能走的,有且只有脚下的一条路而已。”
陆衡修话刚说完,天色忽然一压,雨势也加剧了,大而急的雨水打在周遭的花草树木上,青崖退后了几步,忽然哇的一声,三步并两步的就抓住了站在前面的陆衡修的胳膊:“大师兄,你这么说,我也发现了,你看,我们刚刚做记号的几棵树都没了!
!
还有,还有这些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从小桃山山长出来的……师兄,我,有些犯怵……”
“青崖,修道之人最忌讳‘急躁’,静下心来,跟着我走。”
“师兄,你也走慢一下啊,你说看到的东西都不一定是真的,万一我们走在的不是路上而是什么水里呢?”
“师兄,你说小师妹等这么久会不会着急,还有,无横师弟今天也下山了,他一向喜欢小师妹,会不会早我一步送给小师妹礼物呢?还有苗风他最近都怎么理我,难道他嫉妒我和小师妹郎情妾意?但是不对啊,苗风和小师妹是兄妹……”
“……”
陆衡修沉默了一阵,忽然伸出两根长长的手指在青崖仍在一张一合的嘴巴上一抹,青崖立马就噤声了。
不甘的张着手臂表示抗议,青崖气呼呼的瞪着眼前笔挺的背影,但是看着周围黑压压的乌云,只得撒着腿跟着。
青崖一安静,陆衡修一直浮躁的心神也沉静下来,他仔细细的看着周遭的景物,那抹似有似无的妖气渐渐的淡了,似乎……没了?皱了皱眉头,如果真的是小白,那么按照小白的修行,就算到了七年之后的现在也不过是一只大一点的毛球而已。
一只大毛球是不可能有什么能力去布下一个迷石阵的。
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,雨渐渐的小了,最后淅淅沥沥的一点点,从翠绿色的树叶下不住的滴落着。
陆衡修一心向前走着,身上也开始冒出了丝丝的热气,他运功把衣服烘干,漆黑的眼睛一直盯着前方,没注意到身后的青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。
树木的轮廓渐渐的清晰起来,隐隐的,看到一缕炊烟从不远处升起,透过树林之间的间隙,隐约的看到一座黄色的小茅屋。
陆衡修眼睛一亮,他前前后后走了快一个时辰终于给绕到最初进山的原点。
那座小茅屋里住的是刘大娘,刘大娘丈夫早逝,青年寡居,怕惹人非议,就独自一人带着搬到了山里来住,那处小茅屋门前是个小茶铺,为了照顾刘大娘家的生意,陆衡修每次下山都和师傅在这儿喝上一碗茶。
他刚刚在进山的时候,和青崖也喝了碗茶才走的,如今两个冒着个缺口的大茶碗还摆在那儿,里面的茶水倒是还剩一点——还透着点热气,似乎人刚走不久,陆衡修一踏进茶棚里,就转头打算给青崖解咒,但是一回头,就发现后面不知何时早就空空如也,寂静的山林里只听到幽幽的鸟鸣声。
……他刚刚明明是感觉到青崖在自己的身后跟着的,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?难道他还在迷石阵中?
试探性的朝着刘大娘的茅屋叫了几声,不一会儿屋里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女声:“哎呀,姨母,有客人来了。”
人未至,声先到,而后,一只白皙的犹如凝霜的手臂伸了出来,拉开了门帘子,一个年级大约十六七岁的漂亮少女端着茶壶走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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