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媛姐是上海来的大律师,绝不会看上杰森那样的老油条,成天穿着始祖鸟,脖子捆一张花哨的方巾玩户外,在外面裹一身泥浆回来。
“媛姐肯定喜欢那种穿西装的精英男……但阿轩也是个嫩头青,还是对岸的同胞,所以我感觉媛姐在逗他玩。”
小隐絮叨着,晏山听了一半,耳朵漏出去一半,喉咙里见缝插针地“嗯”
一声,算是有了回应。
小隐说疲倦,停下来喝一口酒。
此时隋辛驰问晏山住在哪,她才反应过来晏山认识旁边一直偷听的银发帅哥,刚才偷偷瞟他好几眼了,看他长相出众,才忍住没发飙,还想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。
小隐一下腼腆了,拢拢耳后的碎发,对隋辛驰抱有一定的歉疚。
晏山说在北门那边,离这里有些远。
隋辛驰又问他要住多久,晏山说还没定呢。
没说本来都不打算来这里。
“你住哪里?”
“我在温小妮的院子里住。”
隋辛驰补充了一句,“还有她女朋友。”
小隐说:“警车怎么来了?”
晏山猛地打直了背,路那头一辆警车上下来几个穿制服的执勤人员,一路吆喝着走过来,每人都惊得不轻,酒都不敢往嘴里继续送。
警察说飞岛的演出太大声,扰民,可这片区域又不是居民区,周围都是店铺和酒吧,这时也没剩几家还在营业。
一个喝大了男的搅着舌头要来攀警察的肩,说警察叔叔,我们在唱歌,在发展艺术,警察把他手一拍,怒道:“什么艺术?赶紧给我撤了表演,不然我们强制让你们关门了。”
鼓声停了,贝斯也停了,最后主唱也闭嘴了,老余让大家安静些,耐心等执勤人员走掉,人群真的也静了,像一场大型的集体短路。
摇滚、自由,最后还是给人当孙子,乖乖听话吧,接受扫兴的人生。
老余走出来抽烟,遥望警察的背影,杰森说:“怎么了老余,给你买橘子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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