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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景行对他说:“跟着我做。”
屿哥儿没有犹豫,伸出小手指。
谢景行主动用小手指勾上屿哥儿的,“拉勾,上吊,一百年不许变。”
屿哥儿赶忙收回手,“上吊?怎么能上吊呢?骗了我也没关系,不要上吊!”
紧张地上前一把抱住谢景行,他虽然还小,却也知道上吊后就会死掉,他想谢哥哥活着。
谢景行哭笑不得,难得他想出这招来哄小孩,没想到居然把屿哥儿吓着了,随即却又为屿哥儿的话而感动,“不是那个意思,刚刚那句话里的‘上吊’是上色的意思,你没见很多人立字据都得盖手印吗?‘上吊’就表示已经盖好手印,代表绝不反悔。”
先拍了拍屿哥儿的背,才用双手抓住他的肩膀,将屿哥儿扶正站好,解释道。
屿哥儿似懂非懂,但却能明白刚刚是自己弄错了,而且谢哥哥的意思是绝对不会骗他。
祝世维站在马车旁,对着这边叫道:“屿哥儿,我们该出发了。”
屿哥儿拖着小步子走过去,中间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谢景行一眼,之后才被祝世维抱进马车。
祝世维最后也看了看谢景行,心里还是没忍住浮现出一抹遗憾,到底是没有师徒缘分。
谢景行几人目送着马车走远后,才转身回了谢家。
秋日午后,天高气爽,正是无太多重活可干的时节,送走人后,周家人和谢家人便歇在了院子里。
周宁准备进房去将针线活拿出来,他想多绣些帕子去卖,也能贴补些家用。
不用再担心谢定安的安危,周宁就算辛苦些,也心甘情愿。
谢景行拦下他,院子里再没有外人,刚好现在都闲着,准备和大家商量商量,看卖醪糟的计划可不可行?
“怎么了?”
周宁问。
众人一时都向他们看来,“刚我听外祖母说这家是卖醪糟起家的,我们是否也能卖?”
周广德往烟杆里塞烟丝的动作停顿住,“醪糟?你会做?”
被众人期待的目光盯着,谢景行点点头,又确认道:“会。”
回想起秀姐儿刚才提到的不同味道的醪糟,他又补充了一句,“什么味道的我都会,还会做桂花醪糟。”
“桂花醪糟?”
“桂花还能做到醪糟里?那得有多好吃?”
秀姐儿喜欢吃醪糟,也喜欢桂花,在桂花盛开的时节,会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着几朵桂花放在身上,走到哪儿都能闻到那股香味。
回想起记忆中的味道,谢景行弯了弯嘴角,不自觉带上了一抹笑意,语气中充满怀恋,“好吃。”
怎么会不好吃呢?
拉回思绪,谢景行继续对着大家说:“阿父不再进山,咱家地又少,还得存着钱给阿爹和弟弟们养身体,总不能将钱全拿出来去买地,不都说明年可能会旱,地里的收成兴许也不会好,不能将希望完全寄托在田地上。
而且阿父才受了伤,就算过些时日勉强痊愈,才好就跟着村里人去做重活,对身体也不好。”
周广德点点头,是这个道理。
知晓谢定安和周宁打算后,他不时会在心里思量谢家以后的出路,倒也不太担心,毕竟谢定安是天乾,就算去县城码头上搬货,养活一家几口也是绰绰有余。
大炎朝不像前朝,商人地位低人一等,除了读书人得人看重外,农工商无甚区别。
做点小生意,总归比干苦力强。
他算是两家的大家长,将烟杆和烟丝放到一边,此时他是再没心思抽烟了,“可行。”
周宁和陈孝珍几人登时面露喜色,周宁抓住一旁谢定安的手,若是能成,安哥也不用离家去县城,去县城做活虽然安全,可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,他在家里少不得会惦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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