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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转头瞧见阿斯兰,独个儿缩在车角落里,正襟危坐的,紧张得厉害。
说来崇光还比眼前这位年纪长些,可崇光那小祖宗还孩子似的,这位……老成是老成些,就是别扭。
她一下便有些好笑:“我的小狮子,我是会吃人么,你身子都僵硬了。”
这位公子张了张口,又避开了皇帝眼神,仍旧是不说话。
他先前应了皇帝帐中事,后头想明白了却不好收回前言,只不晓得皇帝要如何作弄人,是以全不想搭话。
皇帝也不恼,反轻飘飘地补了一句:“明日阿努格调来栖梧宫,我再叫尚宫局补给你一个贴身的内侍。”
“不行!”
这不就应声了么。
皇帝好整以暇,抱臂笑道:“总不好教你关了宫门动私刑。
如你今日那般行事,亲弟弟也能打坏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
阿斯兰瞪了皇帝一眼,“……你说了,不会动他。
送他入你宫中无异于羊入虎口。”
皇帝风流轻佻,对好颜色惯来不拒,又是那么一副面相。
“那便要看你了。”
皇帝笑,“我对小孩子没兴趣,但我需要一个漠北出身的宠君。”
阿斯兰轻轻哼出一声,眼神转到车厢角落里去:“……我知道。
我会做好你的侧室。”
若说他前次说这话还有几分迫于形势的讨饶意味,自以为凭色相便能换取皇帝宽仁,这次便很有些下定决心的意思了——皇帝沐浴更衣已毕,待入寝殿安置便见着他端坐在榻沿上,耳饰发饰佩戴得整齐,衣裳却将将好半敞开,稍露半爿饱满的胸膛。
哎呀。
皇帝一时忍俊不禁,叫宫人们都下去了,只留着法兰切斯卡在外间待召,独自掀了罗帷进去。
听得脚步声,阿斯兰也抬头见着皇帝进来,先抬了抬胳膊,似乎是觉不妥,又起身走几步半跪到皇帝身前,亲吻她的脚尖。
“你怎么了?怪矫情的。”
皇帝拿鞋尖抬了他下巴起来,“侍寝规矩里可没这一条。”
阿斯兰顺着她动作仰起颈子,发卷上金色的光泽便顺着弧度轻盈下落,最后闪至发梢,照亮一段暗白肌肤。
真是……她轻轻勾起唇角,“都跪下来了,替朕除了鞋子吧。”
阿斯兰没说话,只垂着眼帘,将她脚上的软缎鞋除了去。
皇帝换了一只脚,仍旧支在他下颌底下。
他才将这一只也除了,不料皇帝忽而前倾身子,将脚尖探入衣襟,直冲小腹。
“……”
阿斯兰咬紧牙关,手臂上青筋暴起,原本暗白的肤色迅速染上一层薄红,只两只手仍维持着原先捧着皇帝脚踝的姿态。
他在忍耐。
他的手已为着皇帝动作成了托着她小腿中段,腰板却仍挺直了不肯多一丝动作。
女人的脚趾在他小腹上逡巡,时而抚过僵硬到隆起的肌肉,时而勾过块垒间的沟壑,最后停留在心口,夹起他立起的乳首,摩挲拨弄,揉压挑捻。
他的衣襟早已松脱,颤颤巍巍挂在肩上,随时都要脱落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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