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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,宁秋砚已然全身都着火了,脸烧得都不能看,后颈或许都在冒烟。
纵容更深一步。
好像无论宁秋砚问出什么样的问题,都会被允许。
因为他将自己交给了关珩。
宁秋砚强撑着,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,明明脑子里都糊成一片了,却还拼命地提示自己去了解想知道的一切,没有抽出手。
关珩的手比他的大许多,手指轻松就将他的手腕拢住,相反的,他不怎么敢去握关珩,手指都蜷缩着,只有手腕内侧相触的一小块皮肤在发烫。
关珩皮肤是凉的,体温很低,这点宁秋砚已经知道。
不过,他渐渐地露出讶然神色,因为他感觉到了关珩的脉搏。
原来是有的。
那脉搏很慢。
大约一分钟十几次的频率,或者更低。
像是生命的尾声。
呼吸也是一样。
关珩垂眸看着他,他也看着关珩,很久以后,才观察到对方胸膛极其微弱的一次起伏。
关珩松开了手,宁秋砚的手垂落下去,耳朵还是红的。
话题自然而然地开始,也自然而然地终止。
关珩挑中的纸盒已经空了,色块被填满,拼图充盈了一小块。
“另一盒。”
关珩道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。
他们很少再说话,只有拼图取得明显进展。
宁秋砚和关珩这样相处过好几回,他已经习惯,且乐于享受这种安静,但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独处这么长的时间。
中途康伯上来过三楼一次,给关珩送“餐”
。
老人端来的圆圆的托盘中央,放着一只盛满鲜红液体的高脚杯,关珩自然地接过了它,小口抿食。
人的接受度是可以被扩展的,现在宁秋砚已经不觉得残忍或恐怖了,只是在视线瞥过关珩那沾了血迹的唇瓣时,会心跳加快。
他不愿胡思乱想,低下头去,却又看见关珩踩在地毯上的,那赤裸苍白的脚背,以及垂在脚边的丝缎黑袍下摆。
拼图拼图拼图。
他努力将注意力集中,笨拙地拼凑。
完成一小片区域后,走廊另一头响起了音乐声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关珩已经离开了拼图室,所以音乐是关珩播放的。
这是他们都很喜欢的一首曲子,吉诺佩蒂一号,来自法国作曲家eriksatie的三首《gynopedie》中的一首。
这首作品的名字翻译过来是裸体舞曲,传说是古希腊祭祀太阳神时,由年轻男子裸体舞蹈举行的仪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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