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咱们怎么做的,太太看着咱们自然能想起来,她要想不起来,你这么一提,她也还是想不起来。”
文娘若有所思,垂下头不说话了,蕙娘也不理她,令石英去专管她那些名琴保养的方解那里搬了天风环佩来,自己在那里细细地调弦,过了一会,文娘东摸摸西摸摸地,也寻了她屋里小巧器皿来玩,一边和蕙娘说些闲话。
“我今天过来,怎么没见绿松?”
“她前几天咳嗽了几声,”
蕙娘说。
“这两三个月她也累得慌,我令她在下处休息几日,等大年下,又有好忙的了。
非但她,连石墨、孔雀她们,都能轮着休息休息。
今年大年,肯定那是最忙的了,人家年节不能跟着休息,年前休休,年后休休,心里也就念主子的好了。”
顺便又教妹妹,“家里怎么管人,那是家里的事。
花月山房是你的一亩三分地,底下人最近风貌如何,对上头有没有怨言,你心底都要有数。
你能把她们安顿好了,她们服侍你自然也就更精心。”
文娘吃亏就在没有亲娘,四太太又是不在这些事上用心的。
老太爷和焦四爷精力有限,只能管得了蕙娘一个,她虽也聪明,但这些事上只能依靠蕙娘得闲教她一点。
平时家里延请来的管教嬷嬷只教礼仪,哪里会管这个?听蕙娘这么一说,她倒没和从前一样不服气,大抵是也知道丫头服侍得精心不精心,同自己的生活质量很有关系。
一句句地听了,又寻出别的话来和蕙娘说。
“明日娘进宫去,也不知道为的是什么事儿。”
一边说,一边就偷看蕙娘。
一切重来一次,很多事都和以前有所不同。
就好比自己,如不多嘴说何芝生一句,文娘就不至于不肯见何莲娘,她也就不会知道何芝生对自己有一定的好感。
很多事都是这样,差之毫厘谬以千里,就好比从前,自己没下太和坞的脸面,五姨娘不说蜜橘的事,文娘也就不跟回自雨堂了。
蕙娘嗯了一声,往手上涂香膏,一边敷衍妹妹,“我也不知道,你猜是为了什么事?”
正如她猜测,文娘被她一语提醒,现在恐怕是真的惦记上了姐姐的婚事。
她既然不喜何家兄弟,当然希望姐姐能成其好事,自己就又能从容挑人了。
小姑娘在姐姐跟前,从来不拿腔作势,她立刻趴在桌上,一边斜着眼打量蕙娘的眼色,一边神神秘秘地道。
“我看大家都费猜疑呢,我也就没说话了。
其实我看啊……这事也简单,来年也许就要选秀,宫里肯定也心急呢,这一次进宫,肯定是问你的婚事去的。”
这个小丫头,说她深沉,她有时候轻浮得让人恨不得一巴掌刮过去。
可说她浅薄,她眼神有时还真挺毒辣。
蕙娘不置可否,哼了一声,轻轻地拨了拨琴弦,“你听不听?若不听,我也就不对牛弹琴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自吹自擂,往自己脸上贴金。”
文娘当没听到,自顾自地往下说。
“其实也简单得很,宫里选秀,按理是在直隶京畿一带甄选名门闺秀,充实后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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