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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哪里是想娶人家?他只贪图一时的快活。
穆老四一声冷笑,知道自家弟弟是个什么德行,手上用力,直接将穆老四丢进了院子:“我劝你老实一点,爹快回来了。”
恐惧争前恐后地从穆博天的眼里冒出来,他连滚带爬地扑到院前:“四哥,爹真的要回来了?”
穆闻天懒得解释,将院门一锁,转身出门,继续找那只不知道跑去哪里的“小貂”
。
郁声被敲门声惊醒,费力地从炕上坐起来,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,打了个哈欠。
他习惯性地摸了摸后颈,指尖在小小的凸起上一带而过,酥酥麻麻的触感立刻从脖颈间扩散开来。
郁声迅速清醒。
他紧张地摸着额头,确认温度过高后,惊恐地裹紧了被子。
郁声从未经历过汛期。
像他这样的人,大多十六岁来第一次汛期。
郁声身子弱,十六岁时,没等来汛期,也没在意,只记住了娘说过的话:汛期来时,体温会频繁升高,还会控制不住自己,哪怕在后颈上抹了药膏,还是会想被标记。
郁声被拐到奉天之前,每日都会往后颈上涂膏药。
今时不同往日,没了膏药,他的汛期终是姗姗来迟。
“小少爷,您没事吧?”
房门外的伙计又敲了敲门。
郁声连忙从床上爬起来,准备开门的刹那,犹豫了。
他怕自己身上散发出汛期的气息。
“没事,我刚睡醒,还没起来。”
郁声缓缓收回了手。
伙计不疑有他:“成,我帮你把珍珠当了,这钱……”
他抢着回答:“放门口吧,我换身衣服就出来拿。”
“得嘞。”
脚步声远去,郁声暗自松了口气。
寒风顺着门缝吹进来,缠着他的脚踝打转。
他哆嗦着跑回床边,重新钻进了被窝。
炕热热地烧着,郁声的体温持续上升,后来连他自己都闻到了淡淡的桂花香。
原来……是这个味道呀。
郁声迷迷糊糊地想:以前他娘的屋前也种着桂花树。
到了汛期的欧米伽很脆弱,他想起去世的亲人,眼里蒙上了薄薄的水雾。
他还有爹。
只是……郁声喃喃自语:“爹不要我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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