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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,她不是乔语,最近频频反抗沈珩,反抗沈家人,让她对乔语内心深处的那些痛苦免疫了许多,她很快回过神来,抄起桌子上的花瓶便砸向打骂她的男女:“打我?去死吧!”
砸完一个花瓶还不够,她随后又砸了台灯,甚至还砸了椅子。
反正,能随手拿到的东西,她都砸向了这对男女,直接把他们砸懵了。
两人目瞪口呆。
这是他们的二女儿乔语?这是他们那个总低着头,不言不语,逆来顺受的女儿乔语?康吉尔摸了下被打肿的脸,扎起马尾,冷眼看着面前的夫妻,冷声道:“还打吗?继续啊!
今天不打出个生死来,休想罢手。
大不了同归于尽……”
“疯了疯了……”
乔父抖着手指,明显气得不轻:“你敢打父母?你个逆女,我打死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见她又抄起了椅子,乔父嘴里的话又咽下去了。
二女儿眼里没有半分犹豫,只有疯狂,只有浓浓的杀意。
难道,二女儿真要和他们同归于尽?那可不行,他还没活够呢!
不敢再动手,夫妻俩便开始各种辱骂,各种道德绑架:“竟敢打父母,猪狗畜生不如,天打雷劈。”
“我做的什么孽啊?我怎么这么命苦啊?往死里走一遭生下你,含辛茹苦地带大,竟然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,竟敢打父母,老天啊!
我不活了……”
想了想,康吉尔放下椅子。
乔家父母还以为她要服软了,毕竟,以往,只要他们道德绑架她,她总会服软。
两人脸上才露出得意:“你给我跪下,给我们磕头请罪,给沈家人道歉。
否则,我定要让天下人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,竟敢打父母,天打雷……”
沈父话还未说完,脸色就变了。
,!
康吉尔虽然放下了椅子,但又从地上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玻璃片,直直地朝他们冲来,咬牙切齿地道:“两个不配为父母的老东西,同归于尽吧!”
这个疯劲,吓得乔家夫妻转头就跑了。
晚上,还不到八点,沈珩就回来了。
乔语写的日记里,结婚两年,沈珩从来没这么早回来过。
今儿可真新鲜。
沈珩进了卧房,张口就要呵斥乔语,可看着狼藉的卧房,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女人,他住嘴了。
沉默了好一会儿,他才道:“你打你父母了?”
康吉尔抱着膝盖,坐在落地玻璃窗前,转头看他,脸色平静:“他们是沈总你叫来的吧?想让他们教训我一顿?”
“怎么,沈总,像他们这种将女儿不当人的父母,难道不该打吗?我不还手,等着被他们打死吗?”
“沈总是想借他们的手打死我?”
“沈总不想离婚?想丧偶?”
沈珩静静地看着女人。
太陌生了。
这可一点都不像他记忆中的乔语。
他记忆中的乔语,沉默寡言,温驯,软弱可欺,面对他时小心翼翼微笑讨好,面对乔家夫妇时,逆来顺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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