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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不定刚才这些杀手里,就有各县之前失踪的女孩在内。
云水谣也不知该怎么办了。
如果下次见到这些杀手,直接告诉她们,她们被拐卖之后,家人都盼着她们回家,让她们赶紧放下武器,停止战斗?
可是,这样肯定不管用。
她们既然进了杀手组织,就有自己的纪律,一切听头领的,不可能听云水谣的。
更何况,她们被拐走多年,可能已经忘了自己的来历。
只有将她们活捉,劝她们改邪归正,还有可能。
但活捉又谈何容易,她们履行杀人任务,是很容易被杀的。
死了就没什么意义了,最多能把她们的尸体还给家人。
而且,她们背后既有如此庞大的组织,怕是杀手来源复杂,也未必都是被拐来的。
看来,自己还需小心从事,不能直接劝她们放下武器,投案自首。
她一边思考,一边紧紧抓着景佑。
她知道下面是悬崖,有些紧张,牙齿都开始哆嗦了。
忽然,一阵大风吹来,将她们的身体吹斜。
云水谣控制不稳重心,头朝下坠去!
就在这时,景佑腾出一只手来抓了云水谣一把,云水谣才继续攀上景佑的背,没有掉下去。
只是,她的心跳得非常快,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般。
偏偏她还不能大喊以缓解压力,过大的声音肯定会引来杀手。
而景佑的情况也很不好,他本就被杀手刺伤了,力气也即将耗尽,还背着一个云水谣,藤蔓又有许多刺,已经扎进了他的手里。
各种疼痛、疲惫、紧张、脱力的感觉裹挟着他,让他意识涣散。
他用力咬着嘴唇,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他能不能抓紧藤蔓,关系的可不止是自己的安危,还有云水谣的。
景佑内心有一个强烈的想法:一定要保住云水谣的性命,哪怕是牺牲自己。
察觉到景佑的疲惫,云水谣想自己伸手去够那条藤蔓,若是她能自己攀附在藤蔓上,就不需要景佑背着了。
可她们的身体随风摇摆,藤蔓又太细,云水谣够了好几次也没够着。
景佑小声道:“别乱动!”
他们现在只能依靠这条藤蔓,如果云水谣有什么差池,掉了下去,就断无生理了。
景佑还从来没有如此强势地命令过她,云水谣心中升起一丝奇异的感觉。
不是生气,她也不知道是什么。
她知道景佑只是紧张她的安危才这样说,自然不会责怪景佑。
时间已入深秋,天气有些冷,再加上山间的风有些猛,云水谣已经快撑不住了。
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抖,脸色应该已经变紫了。
她小声问道:“我们现在能上去了吗?”
“等下,我还能听见那些杀手走动的声音。”
云水谣便咬牙忍着。
此刻她们上不顶天,脚不立地,天色太黑,也只能看到自己周围的一小片空间,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,有一种同舟共济、相依为命的感觉。
云水谣本该觉得揪心,可她靠在景佑的背上,却突然生出了一股踏实感。
好像只要在景佑身边,即使挂在悬崖上,摇摇欲坠,心也是安定的。
景佑忽然对她说道:“我怀里有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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