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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原则,对季无常说:“我送你回去,免得那帮小孩儿又来欺负你。”
季无常仰起头,礼貌道:“那便麻烦哥哥了。”
二人并肩而行,走到一条小溪处,溪流湍急,上方仅有一排石头铺成的路,季无常走在前方带路,李若水跟在他身后如履平地,观赏周围的风景。
季无常对他毫无防备,“我娘她双目失明,每次去一个新地方,都要月余才能完全熟悉。”
“都怪我。”
李若水刚想安慰他,季无常的脚步忽而凌乱,一声响彻天际的嘶吼划破耳膜。
“娘!”
他抬头,两道人影出现在不远处破败的院落内,一身形挺拔的男子蒙着面,藏青色的常服上银色的暗纹在阳光的照射下彰显贵气。
他的一只手此刻正捏着一女子的脖子,那女子的眼睛同季无常一样,蒙着白色的布条,血从嘴角流出。
听到季无常的声音,那名男子抬起另一只手,两只手固定住女子的头颅,一个用力后松手,女子如秋落叶,毫无生机。
那男子也丝毫未有犹豫,足尖轻点,飞身离开。
李若水越过季无常追赶上去,可奈何那人轻功了得,追到一半就不见踪影,他心里还担心季无常,索性折回。
季无常瘦小的身躯跪在地上,他低着头,抱着女人的头,为她擦掉嘴上的血痕。
豆大的泪珠连成线,扑簌簌砸在女人的脸上。
李若水蹲下身体,手搭在季无常的肩膀,轻拍几下。
安葬好女人,李若水看着跪在坟前的季无常,风卷起额前的碎发,人薄如纸,似乎风再大些就会将他吹走,起了恻隐之心。
“你愿意同我走吗?”
李若水上前一步,在季无常身侧蹲下身体,与其平视。
季无常转过头,双眼布满血丝,语气淡淡道:“哥哥你不怕我吗?”
李若水尽量让自己的笑看起来没那么悲悯,“你这般可爱,为何要怕你?”
季无常看了一眼娘亲的墓碑,继而道:“哥哥,你叫什么名字?”
李若水知晓他这是答应了,笑容加深,“我啊,我叫”
——
李朝夕抬手揉了揉下巴。
他竟然会梦见于季无常相识的事,大概是因为再见到故人,所以才会梦见吧。
这一觉,他倒是睡得踏实,身体倒也
李朝夕猛然惊醒,瞬时睁开眼皮,入目的是一人的下巴,再往下,那白皙的脖颈两排牙印清晰可见,他猛地坐起,脑海里忆起昨夜的荒唐,歉意地看向依旧双目紧闭的季无常。
季无常身上雪白的里衣上血迹斑驳,应是伤口撕裂造成的。
本就失血过多身体虚弱,又被他
思及此,李朝夕心中疑惑。
这毒,竟嗜血吗?
自从第一次毒发后,他独自在这山崖下生活了五年,竟不知,血可以缓解他体内的毒。
若是往常,他此刻必定被折磨到下不了榻,为此他还做了一个轮椅,方便毒发后的半个月能自理,以免被饿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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