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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个世界,面对康熙大帝,郝如月根本不敢指望对方有耐心。
要知道在宫里,除了皇后身份特殊,或者皇上有特别交代的,所有妃嫔侍寝都要提前沐浴,提前将身体熏香,然后脱光了衣服,被一条红被子裹了,由司寝太监抬进乾清宫。
然而这还不是最羞耻的。
最羞耻的,是在上床的时候,被召幸的妃嫔没有资格直接躺在皇上身边,而是要光着身子,从床尾爬进皇上的被子,等待临幸。
完全是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。
郝如月身经百战,对这事不但有理论经验更有实战经验,可原主的身体是崭新而青涩的。
原主与皇上有感情基础,郝如月没有。
不但没有感情基础,作为一个现代人,在姐姐死后与姐夫滚床单,郝如月还有点心理负担。
注定疼痛的初夜,和前姐夫,没有感情基础……郝如月决定要做的时候,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。
可她没想到,自己侍寝时屋里不止有皇上,还有一堆候着的宫女太监。
拍岛国动作片也就这样了吧,可她不是av女优,没有那么强大的片场适应能力。
所以她得缓缓,尽管知道不合规矩,她还是想再洗个澡。
妃嫔第一次侍寝,为了保证皇上的绝对安全,屋里是要留人的,此时梁九功就候在屋中。
他过去传话的时候说得很隐晦,该准备的都先准备着。
赫舍里女官多聪明的一个人,当时就明白了,提前把澡洗了。
他派人问过,澡洗了,还按规矩熏了香。
赫舍里女官到底与别人不一样,皇上为了她也是提前沐浴了的。
晚膳之所以掌灯时分才摆上,便是在等两人洗澡。
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,东风没来,赫舍里女官怎么又想洗澡了?
关键皇上外袍都脱了,赫舍里女官再不寻常,也不能让皇上坐在床上等她吧?
“来之前,不是都洗过了吗?”
皇上闻言也不恼,还笑了。
梁九功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,知道皇上的性子,便是仁孝皇后侍寝,也说不上两句话便直奔主题。
其他妃嫔更是连话都没有。
只在事后,司寝太监问一句留不留,才能听见皇上说话。
“臣洗过了,皇上还没洗吧?”
这是嫌弃起皇上了?梁九功闭了闭眼,心说再矫情下去,皇上怕是要烦了。
然而并没有。
皇上不但没有任何不耐烦,还笑着摸了摸赫舍里女官的脸颊,温声安慰她不要害怕,哄小孩子似的,脾气好到没朋友。
结果赫舍里女官又给皇上出难题:“皇上,屋里人太多了,臣不习惯,能不能让他们都出去?”
这个不合规矩。
梁九功刚要开口,便被皇上一个眼风制止了,然后见皇上挥挥手,梁九功只得带着所有服侍的退下。
之后里头便没了声音。
梁九功走到院中,低声对值夜的说:“今儿早不了,且熬着吧。”
皇上惦记赫舍里家一姑娘多少年了,一朝抱得美人归,便是吐尽相思,那也不是说到半夜便能说完的。
再加上皇上这段时间一直在等一姑娘求见,别说召幸妃嫔了,便是后头围房里的答应和官女子都没碰过,日子过得比当年铰了头发闹出家的先帝还清苦呢。
先帝当初只是铰了头发,苦闷时喝酒吃肉召幸嫔妃,那是一点没落下。
皇上虽然没铰头发,却是茶不思饭不想,苦等一人而已。
赫舍里家一姑娘再不来求见,梁九功恐怕都要去慈宁宫求见太皇太后了,他真怕皇上要带发修行。
“赫舍里女官侍寝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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