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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袖不知应如风离开?的缘由,见她没有丝毫留恋,心中惶恐到了极点。
他怕自己形体丑陋,被她嫌恶,一时间急得落下泪来?。
李小郎敲门来?问他是否安好时,红袖连忙擦了擦颊边的眼泪,理好衣衫,恢复了平日里的风情,摇摆着走出了房间,然而颊上却透着难以掩住的苍白。
红袖扫了一眼院子,见应如风和江淼站在树下,咬着唇走了过去,心中像有一只小鼓,鼓点密集地响着。
淡淡的沉香味随着红袖的摇摆蔓延而来?,应如风闻着又想起了刚刚的情形,不由得向旁边挪了一步,免得在众人面前做出失礼的举动。
红袖的嘴唇更白了,衣袖下的手指深深地掐进手心,初冬的寒意透过衣衫直往心里钻。
“咦,我送你?的红狐披风呢?”
应如风看着红袖在寒风中发抖,察觉出不对,一把将人揽了过来?,挥开?自己的披风将两人拢在一处。
火热的暖意将红袖紧紧地裹住,冰冻住的心脏又重新恢复了挑动。
他轻轻地靠在应如风温热的颈窝中,犹如一只乖乖靠在火炉边取暖的小狐狸,向下坠去的唇角不知不觉间又翘了起来?。
李小郎替红袖拿出忘在房间中的狐裘披风,递了过来?,不无羡慕地说道:“姑娘对夫郎可真好。”
应如风笑了笑,借着披风的遮掩在红袖臀上掐了一把,“还?不快把你?的披风拿回来??要人家捧多久?”
红袖哦了一声,从披风的缝隙中伸出一只修长如玉的手,抽回自己的披风。
他丝毫没有穿上的意思,依然躲在应如风的披风中,不愿离开?。
“你?这狐妖,拿我当暖炉呢?”
应如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红袖耳边嘲弄了一句。
红袖轻挪了一小步,又朝应如风靠拢了些,“好冷呢。”
应如风抽出他手中的披风,抖开?替他披上,带子绕着喉结系紧。
红袖喉间痒痒的,耳朵由白转红。
然而下一秒,就被应如风从她的披风中赶了出去。
红袖留恋地看了一眼重新坠在应如风脚边的披风,不情不愿地退开?一步,面上却红润了不少,眉梢还?挑着一抹失而复得的喜悦。
李小郎在一旁看着,下巴都要掉下来?了。
听说有钱人都是夫侍成群的,居然还?能这般宠着夫郎。
他那入赘的妻主对他都没有这么体贴。
他要是忘了穿外衣,恐怕脸冻青了他那木头妻主也未必能发现。
“大郎,发什么呆呢?有客人来?了,还?不快去招呼?”
正忙着跟江淼结账的李老板喊道。
李小郎闻言回过神来?,告退一声,往铺子里去了。
“我要的是能拴住畜生的铁链,越粗越好。”
应如风拉着红袖离开?铁匠铺的时候,恰好看见两名长得贼眉鼠眼的女子在铁匠铺前挑拣着铁链。
两人的口音听着有些别扭,她不禁多看了几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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