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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徐禄小声迈步,匆匆忙忙地赶到了现场的时候,一位看上去六十多岁左右的老猎人映入眼帘。
这位老猎人手持一把十二号挂管,正一边奋力奔跑,一边手忙脚乱地试图给挂管装填上弹药。
此时的他正绕着一棵粗大的红松树,与身后紧追不舍的大炮卵子紧张地周旋着。
以往,老猎人只需几个呼吸的时间,闭着眼都能把子弹给换装好,可此时,那子弹却仿佛故意与他作对一般,怎么都装填不到位。
他的手指剧烈地哆嗦着,仿佛完全不受控制。
这位老猎人不是别人,正是曾经放出狠话,要打掉那头伤了他孙子的黑瞎子,最后从自家拎着个熊头走的杨建杨大爷,有时候大家都亲切地叫他老杨炮。
在奔跑的过程中,老杨炮渐渐觉得,不知是眼睛越来越花,还是手越来越抖,就连喘气也变得越发吃力起来。
总之,那颗独弹头咋也上不好。
突然,他脚下被一根树枝绊到,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。
很快,杨建猛地闻到一股猪骚、腥臭与松油混合在一起的怪异味道,如同一阵山风拂来。
接着,他眼中的整个世界开始天旋地转。
徐禄眼见那大炮卵子的猪嘴竟直直地拱向杨建的腿弯处,然后大刨卵子突然迅猛地向上一挑。
杨建便在半空之中完成了如体操运动员般的二百七十度转体动作,落地之时还发出了“砰”
的一声沉闷声响。
徐禄看到这一幕,忍不住骂了句:“泥玛嘞瘪犊子玩意……”
大灰在看到自己的老主人被野猪拱翻在地后,顿时就着急了起来。
瞬间,它疯了似的从后面追上来,对着野猪的大屁股猛地咬上一口,结果却一口咬在了猪尾巴上。
此时的炮卵子还在朝着前面冲了过去,大灰则被拖着走。
大灰咬尾巴的这一举动不仅没能惊走炮卵子,反而让它更加暴怒。
大刨卵子口中“哼哼唧唧”
着,在原地打了个转,随后认准落地的杨建,又一次狂奔而去。
一旁的徐禄暂时顾不上别的,此时他的每一根汗毛都直直地竖了起来,那是一种出自本能的警觉。
而且,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与兴奋。
徐禄以令人惊叹的速度抬起手中那把充满金属质感的反曲复合弓,又迅速地从肩背上斜挎背着的箭袋里抽出一枚箭矢,动作娴熟而果断。
接着,他三两步窜到一棵树干粗壮厚实的红松树旁,将其作为自己的依托以及对炮卵子的屏障。
只见他右脚跪地,左脚曲弓,一手撑着反曲复合弓的弓身,一手握着弓弦,手指微微用力,身体侧着舒展开来,腰力、腿力、臂力三力合一,将反曲复合弓撑至满弓的状态。
一枚一米左右长的箭矢,平稳地架在了弓弦和弓身之间。
随后,他就保持着这个单膝跪地、双手拉开弓弦、全身侧仰的姿势,仿佛被定格了一般,一动不动。
那复合金属制成的弓弦与弓身两端的绞盘之间不断咯吱作响,发出金属咬合的声音。
此时的赤虎儿并不在他的身边,被他留在了大壮所在的地方护着他,因为大壮傍身的武器只有一把攮了侵刀的木把。
而大白作为顶级的空中霸主,三米长的翼展不足以支持它在红松林间随意飞翔。
追击猎物时只能以见缝插针的姿态从林间的空隙处直线垂直俯冲,抓上一脚,然后再如旱地拔葱般以垂直姿态,直冲云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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