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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叔衡拍了下扶手站起来,冷笑道:“好啊,那你可以试试,十万北凉军我都不放在眼里,区区一个宁安侯府,我看谁能拦得住我!”
白锦扶听不下去了,站出来警告地瞪了眼江叔衡,低喝道:“够了!
你少说两句!”
他怕这两人真的闹到不可收拾,忙站到景彧前面将两人隔开,歉然地对景彧道:“侯爷,你先听我解释,他就是来找我玩的,没别的事……”
景彧仍是眼神冷冽地盯着江叔衡,打断白锦扶的解释,“他来找你玩为何不在白日里找,为何不走正门通报?”
江叔衡双手抱在胸前,骄横地道:“宁安侯,小白是你家的客人,又不是你家的仆人,你凭什么管他那么多?他想见谁,什么时候见,在哪里见,用得着什么事都知会你吗?你是不是管太宽了?”
白锦扶扭头咬牙又瞪了眼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的江叔衡,气得声音拔高了八度,“你别再说了!”
江叔衡嘴唇动了动还想说回嘴,但见白锦扶已经气得脸色铁青,于是不屑地撇撇嘴,偏过头不再逞一时的口舌之快。
等到这两人不再争吵了,白锦扶深呼吸了两下,先对江叔衡道: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凭什么只让我走?”
江叔衡抬起下巴,不服气地指了指景彧,“他怎么不走?”
白锦扶面无表情地扯起嘴角,冲江叔衡皮笑肉不笑地问:“这是他家,你让人走哪儿去?”
江叔衡理直气壮地道:“是他家又怎么样,他又不住这个屋。”
景彧懒得和江叔衡做这种无谓争执,找了张干净的椅子安安稳稳地坐下来,腰背挺得笔直如松,无声地宣示着自己主人的地位。
江叔衡一看景彧居然坐下来了,这是赤-裸-裸的示威啊,立马也一屁股在刚刚的椅子上坐下,“他不走,那我也不走。”
白锦扶握了握拳,深吸一口气,忍住了想把江叔衡这颗冥顽不灵的脑袋摘下来暴扣的冲动,“行,你们都别走,我走!”
说完便打算开门出去,景彧见状起身追上去,拉住白锦扶的手臂,“去我书房。”
“我也去!”
江叔衡立刻也站起来,牛皮糖似的黏上去,好像今天打定主意要和景彧对呛到底。
景彧冷冷瞥他一眼,“恕不欢迎。”
江叔衡大大咧咧地道:“我知道怎么走,不用你欢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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