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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会?”
叶麒连忙补充道:“我这种小伎俩充其量也就是耍个嘴上功夫,哪及得上女侠一个眼神、一个动作,就能令我甘拜下风,虽九死而无悔呢?”
他最后一句话本来只是调侃,但长陵听到了一个“死”
字,心底头的沉了一下——这几日叶麒表现的太生龙活虎了,以至于她都快忘了他是将死之身。
能否找到冰蛇蛇胆尚是未知之数,但这燕灵村中又是否真有伍润的折扇?叶麒看她神色莫名黯淡下去,不觉歪头道:“怎么,你不会真生气了吧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垮这个脸做什么?”
“都说了没有了。”
长陵颇为不耐瞄了他一眼,“你还不回你的屋去?”
叶麒闻言,做了个“风情万种”
的表情冲她一笑,“怎么,你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啊?”
长陵有些奇怪的看着他。
以前他也总是嘴上没个把门的,几乎不曾拿这种事说笑,虽然他一直对自己很好,但似乎从来没有对自己表露心迹过——可近来,却愈发喜欢开这种“登徒浪子”
的玩笑。
什么讨打说什么,语气里也不见太多情绪,纯粹为了惹人嫌。
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掩饰什么,淡化什么。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长陵一时想不起来,看叶麒一脸笑眯眯的样子,没头没尾道道:“你今晚吃过药了么?”
叶麒一怔,“吃过了。
怎么了?”
“哦,那我就不怕了。”
这回轮到叶麒懵了,“不怕什么?”
“不怕你图谋不轨啊。”
长陵施施然站起身来,走到床榻边,“这村子的床比普通的床都宽敞,躺两个人是绰绰有余的,既然你不放心这个村,那今晚何不同榻而眠?”
叶麒心口慢了一拍,“啊?”
“喔,不过你肯定是不敢的了,叶公子耍嘴皮子的功夫天下一绝,胆子却只有针尖那么小……”
长陵回了一个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”
的眼神,“所以说什么都不必当真。”
见长陵投来戏谑的目光,小侯爷久违的自尊心熊熊燃起,“谁说我不敢?”
言罢,叶麒大喇喇的走到床边,将鞋子一脱,就十分不要脸的翻身上了床,滚了一圈腾出了一个空位,拍了拍床板,挑衅道:“我躺下了,你怎么还不上来?”
长陵勾了勾嘴角,“我睡觉不喜欢穿太多衣服。”
说着,她将腰带一解,褪下外袍,只露出一身乳白色的贴身小衣,这种织锦内衫虽然把该遮的也都遮了,但薄如轻纱,女子莹润光洁的肌肤又若隐若现,弯下身的一瞬间还能看到隆裹的暗沟,简直是令人百爪挠心,恨不得……叶麒没有想到她居然真的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躺在自己身旁,他下意识想要别过头去,可是这次不知为什么,双眼根本不受控制沉溺于她的眸中,连呼吸都不免重了起来,“你知不知道这种玩笑不能乱开?”
“开玩笑?”
长陵眨了眨眼,“我从来不开玩笑……”
他突然将被子掀开,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,炙热的身体贴了上来,心与心只隔着薄薄的皮囊,这次不需要用手,都能感受到对方的跳动,他哑着嗓子道:“你的心跳的好快……”
长陵微微仰着头,望着那张距离自己只有不到一寸距离的俊色,在马车之上那种奇异的感觉又涌了上来,“我上次就问过你,这是不是心动……”
不等她把话说完,下一瞬,一股气息不容置疑地扑面而来,他吮上了她的唇畔。
与上一次那轻羽扫过的不同,这一吻带着几分掠夺之意,摩挲与辗转,柔韧中带着酥麻,长陵脑子微微空白,她忽觉有些慌乱,下意识想要推却,但双手抵在他胸膛上时,不知为何,又没有用上劲。
渐渐地,他的动作慢了下来,变得温柔而又腻人,一路顺着她的颈滑向右耳,手指从她的手心沿着手腕轻抚而上,突然间,摸到了那道沁冷的疤痕,他身形一僵,停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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