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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别乱伸,你方才方便后净手了吗!”
白榆被惹急了,两只手掐住谢玉弓的手臂。
谢玉弓笑了,声音低低的,带着电流一样乱卷着钻入耳膜。
白榆瞪他。
谢玉弓用一种很轻的语调调侃:“净了。
怎么不自称妾身了?”
谢玉弓双眼微眯,半面银面都跟着反射出危险的冷光,不轻不重地掐着白榆的两腮,迫使她微微张嘴,露出艳色的舌尖,他说:“你自称妾,可知‘妾’是要完全顺从的,你这嘴不说我想听的,便做点我喜欢的如何?”
白榆一巴掌把谢玉弓的手拍一边去。
她对两人之前亲热的方式和花样不觉羞辱,谢玉弓更甚于她,什么都吃,但是架不住谢玉弓是活驴。
白榆真的有点怕他。
谢玉弓这王八犊子仿佛不知道什么叫餍足节制。
白榆拿过纸条,沉思片刻,敛容说道:“派人快马加鞭赶在安和帝的人前面到西岭,给太子殿下弄好一批兵器和兵马,找个山坳里面屯着。”
“这铁矿欺瞒不报,精铁肯定会倒卖,周边各国……也替他卖卖吧。”
“还有他母后的母族孙氏,这种大事他们肯定知道啊,就找个旁支帮他们上手吧。”
“动作要快,找人和安和帝派去的人周旋下吧。”
白榆托着下巴,手肘和谢玉弓一样拄着桌子,说起这些坑人的事情来,自然而然地神采飞扬,像只得了肉吃的小狐狸。
谢玉弓看着她,双眼深暗,涌动的是找到了“同类”
的愉悦。
他们真的是……一样的坏。
“嗯,太子那边的皇子们还有谁?都往里面扯一扯嘛,大家都别闲着。”
“还有这西岭,永州国最强的劲敌是谁?找人打扮打扮,和‘太子’的人交涉一下,就齐活了。”
“你是要我诬陷太子私蓄兵马私通他国?孙氏一族和其他的皇子从旁协助,意图颠覆江山,谋朝篡位?”
“你可知道这些事若是做成,整个朝堂乃至民间,都会动荡不安吗?”
白榆看向谢玉弓:“你怕?”
“你怕你就要一块偏远些的封地,做一个闲散王爷喽。”
“可是估计也闲散不了几年,安和帝一死,太子定然会因为你的九皇子妃曾经冤他逼奸一事要对你清算。”
谢玉弓笑起来,白榆每说一个字,笑意便更深一分。
他凑近白
榆,恨不得一口将热乎乎的她吞进肚子里面,与自己融为一体。
他们的想法竟然完全相同,或者说……谢玉弓想得比她还要狠一些。
白榆说的事情都做成了,就算全都呈到安和帝的面前,安和帝还是会像昨日在福安宫一样,将事情压住。
安和帝是个冷血君王,却不是个昏君,怕储君失德牵连氏族,引得他的江山动荡。
他会挖腐肉去毒血,最后把事情在最小化的影响之内彻底掩盖住,粉饰太平。
这确实是治国之道,为君者必要有眼能容沙的能力。
否则天下时时刻刻都有污秽腌臜之事,难不成要掀了天下杀尽臣民吗。
但是谢玉弓既然得到了这个能置敌于死地的消息,就绝不可能放过他们,尤其是孙氏一族和皇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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