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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叔,张哥和赵哥是我三哥以前带过的兵。”
“建军带过的兵?”
有了陈建军这层关系在,何老三瞬间没那么紧张了,兴致勃勃地给二人讲他跟陈建军的关系。
张诚与赵辉不愧是部队出来的,自行车载着两个人的情况下他们还能踩得虎虎生风。
走路四十多分钟的距离,两人蹬自行车感觉没用到一半时间。
自行车在陈四叔所在的院子外面停下,陈晚下车通知陈四叔派出所的人到了,结果哗啦啦出现了满院子的人。
众人用或好奇或敬畏的目光看着张诚他们,陈四叔作为代表站到最前面做了自我介绍。
许来钱仍被关着,陈晚不想他脏了家里的地,张诚看完现场后把办案地点定在了祠堂。
“哟,小伙子身体素质这么好,怎么没去当兵啊?”
张诚不愧是陈建军带出来的兵,看到许空山说的话都一模一样。
不用许空山出声,刘强妈等人就七嘴八舌地替他回答了。
张诚与赵辉对视,眼里均带着了然,难怪陈晚会说许空山不是孙大花夫妻亲生的。
原来许空山曾经有过参军的机会,不过被孙大花搅和了。
那等脱离了许家,他会接受张诚参军的邀请吗?
如果许空山接受了,那他要怎么办?陈晚内心惶惶,神色复杂地看向许空山。
“怎么了?”
察觉到陈晚的视线,许空山停下脚步,陈晚这才发现他一直在迁就着自己的速度。
“没什么。”
陈晚扬起嘴角绽出一个微笑,心想,他应该多给许空山一点信心。
一晚上过去,许来钱整个人狼狈不堪,衣服头发乱得像缸里的咸菜,鼻涕眼泪在脸上干涸,见到孙大花,母子俩又嚎上了。
许来钱半夜翻墙出现在陈家院子里是事实,现在要审的是他的作案动机,到底是不是如他自己所说那般受了许空山的指使。
按理许来钱咬死不放,许空山同样有犯罪嫌疑。
奈何许来钱的谎言太低级,村里人包括陈晚一致担保许空山不会做出他所说的那种行为,张诚便没有以嫌犯身份对待许空山。
许来钱与孙大花夫妻被分开审问,事情比陈晚想象中还要顺利,许家三人在许空山面前有多硬气,到了张诚手里就有多窝囊。
张诚只问了一个问题,那就是许空山什么时候跟许来钱商量的里应外合,三人没来得及串口供,一个饭前一个饭中一个饭后,完全不一致的回答让张诚冷笑出声。
“我错了,我不该鬼迷心窍去偷你们家的东西,陈晚你原谅我吧,反正我也什么都没偷到不是吗?”
“大山,你跟陈晚关系好,你帮你弟说说情,让陈晚不要怪他行不行?你弟知道错了,他真的知道错了!”
孙大花与许来钱苦苦哀求,不知为何,许空山突然觉得很累。
他替许来钱求情,他凭什么替许来钱求情?
许空山直觉若是他开口,陈晚肯定会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追究。
但正是如此,他更不能开口。
许空山的沉默让许有财爆发了,他冲上来企图对许空山拳打脚踢,许空山侧身避过,许来钱扑了个空,愤愤转头:“老子养你二十几年,你就是这么对老子的?”
“大山,你跟警察说,是你叫来钱去的,跟来钱没有关系。”
孙大花死性不改,听听她说的,跟许来钱没有关系,那关许空山什么事呢?
陈晚碰了一下许空山的手臂,站到他前方,以保护的姿态将他挡在后面。
“孙大娘。”
陈晚强忍着恶心喊出这个称呼,“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山哥叫许来钱做的,他跟你们在一个户口本上,许来钱就脱不了干系,哪怕他以后出去招工,厂里知道他有一个进过派出所的大哥也是不会要他的!”
如果孙大花有脑子,她定然能听出陈晚在故意激她,然而她没有。
“那就把他户口迁出去!”
事关许来钱的前程,孙大花不带半点犹豫,“大山你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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