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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许空山语气发涩,“把我户口迁出来吧。”
哟,这是要分家了!
围观的众人精神为之一震,陈晚唰地转头看向许空山。
孙大花以为他同意为许来钱顶罪了,顿时喜上眉梢,许有财涂了口唾沫,朝许空山递了个算你识相的眼神。
“要迁户口是吧,来写个材料,把手印按了,我给你们办。”
赵辉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,早看出来孙大花没把许空山当自家人看,对于许空山而言,迁户口是好事。
孙大花隐约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,然而话赶话说到这了,她还是按照赵辉所言去取了家里的户口簿,与许有财一起在材料上按下手印。
“小伙子,按吧。
按了我重新给你开个户头,以后你就能自己当家做主了。”
后面一句赵辉压低了声音,孙大花与许有财忙着给许来钱松绑取了,没有听到。
自己当家做主,许空山眼神跳动,自己当家做主!
他痛快地摁下手印,那力道似乎要把纸张穿透。
身上宛如脱去了厚重的枷锁,许空山挺拔的脊梁如山川大岳,看得张诚满眼欣赏,多好的当兵的苗子啊。
“既然迁了户口,那就把家一块分了吧。”
陈四叔早看不惯孙大花三人的行径,干脆趁机帮许空山一把。
孙大花之所以迁户口迁得那么痛快,就是因为她想着左右许空山迁完户口还跟他们住一块,除了不在一个本上,其他维持原样,许空山挣的钱照样交给她。
一旦分了家,她打的如意算盘将全部落空。
“不分家,我们不分家。”
孙大花摇头摆手,离了许空山她得喝西北风了。
“哪有迁了户口不分家的!”
孙大花贪婪的嘴脸令人作呕,陈四眉头拧成大大的川字,“你跟许有财有手有脚的,偏偏整日好吃懒做,来钱好好的孩子被你们养成这副德行。”
张诚直接地掏出了手铐,许来钱害怕得后缩:“妈,分,我们分!”
哎哟,孙大花急得想吐血,分了家家里那些活谁来做?
“分可以,但是大山每个月要给我二十块钱!”
我呸!
陈晚气得目眦欲裂,恨不得当场把孙大花揍得头破血流。
二十块钱,你怎么不去抢!
不对,这就是在抢!
别说二十块,有他陈晚在,许空山一分钱都不会给你!
“张警官,我突然想起来,许来钱是带着刀来撬的门,这种情节应该判几年劳改?”
陈晚问的是张诚,眼睛却看着孙大花的方向。
张诚和赵辉退伍不到两个月,目前处于对相关法律知识的学习阶段,陈晚报完案,出发前张诚临时抱佛脚背了两条,此刻派上了用场。
“虽然你们没有财产损失,但携带凶器盗窃属于比较严重的情节,至少一年以上。”
孙大花脸上失了血色,连喊不公平,许来钱还是个孩子,不能判劳改。
孩子,呵,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六的孩子么?
张诚翻开许家的户口本,上面写着许来钱的出生年月,掐指一算,许来钱差九天满十六,还真是个半大孩子。
孙大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分家就分家,许家除了一套老房子没别的地儿,看他许空山到时候住哪!
鉴于孙大花与许有财均未年满六十,许空山暂时不需要对他们进行赡养义务,所以孙大花不仅一分钱没得,反而要把手上的钱粮分许空山一部分。
没办法,谁让许来钱落了那么大一个把柄在陈晚手上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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