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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邱瀚宇!
你疯了,快停下!
他是男人,是你的朋友,别用你龌龊的思想侮辱你的朋友!
邱瀚宇猛地惊醒,辰良吃惊的神情顿时闯入眼中,他慌慌张张地张口想解释,却笨拙地不知说什么好。
该说什么,说他无意冒犯,说他只是一时脑热,说他没有非分之想?但天煞的,他说不出口,大脑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,他就是有意冒犯,他就是有非分之想,他就是想吻辰良,没有理由!
两人愣愣地望着对方,一时无言,突然空气里传来一阵烧糊的味道,辰良一惊,跌跌撞撞地跑进厨房,把火关上。
锅里的土豆丝都糊了,黑乎乎地粘在锅底,辰良定定地看着发呆,魂不知飘到了何处。
邱瀚宇刚才,是想吻他么?靠得那么近、那么近,他紧张得心跳加速,近乎窒息,他居然没有一点厌恶,甚至报着一丝期待,期待能触碰到邱瀚宇的唇。
或许邱瀚宇对他还是有感觉的,是么?他可以这么大胆地幻想么?他失魂落魄地拿着跌打药酒和邱瀚宇换洗的衣裤回了房,邱瀚宇精神状态恢复了,但因为全身光溜溜的,所以不好意思地卷着被子装死。
“我帮你擦药,你先穿底裤。”
辰良坐到了床头,拧开药酒,作势要扯开被子。
邱瀚宇一惊,他可是全裸的,要是被辰良看到,就太丢脸了,情急之下,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:“等下,你不是有接触恐惧症么?”
辰良一怔,他才反应过来,从刚才的拥抱到现在的想帮涂药,都是自然而然地发生了,完全没有想到这么做会怎样。
“不知道,”
辰良看了看自己的手,试探性地向邱瀚宇伸去,很顺利地碰到了,也没有恶心感,他愣愣地说,“好像没事。”
邱瀚宇欣喜若狂,下意识地握住辰良的手:“你克服了!”
掌心传来烫人的温度,热量顺着指尖传递到了四肢百骸,原来人体的温度这么高、这么暖,辰良感觉自己快要被融化了,这温暖太舒服了,他不想放开。
辰良另一手握住了邱瀚宇的手,紧紧地、紧紧地,深深地感受着暖心的温度。
邱瀚宇却不自在了,在辰良碰到的一瞬间,他像被触电一样,全身酥软了下来,沉睡很久的小邱瀚宇居然失控地抬起了头,他大吃一惊,连忙推开辰良的手。
“咳,擦药擦药。”
温暖落了空,辰良黯然地低下头,将药酒倒入掌心,轻轻在邱瀚宇有点肿的后脑勺上匀开,温柔地按摩。
因为动作的缘故,他离邱瀚宇很近,呼吸几乎喷在了邱瀚宇敏感的脖颈,邱瀚宇全身像被火烧一样,不听话的玩意完全立了起来,在辰良准备掀开被子,往他身上下手时,他条件反射地推开了辰良:“不用了!”
然后羞耻地扯过衣裤穿好,抢过药酒往自己疼痛处擦。
他做这些动作时,心虚地害怕辰良发现自己不正常的反应,根本没眼看辰良,因此完全不知道,辰良眼里刚亮起的光迅速暗淡了下去。
辰良出去做饭了,烧糊的土豆丝经过他高明的起死回生术,变成了一道香脆的菜,另两道家常菜也不逊色。
可惜两人心思都不在吃饭上,再好吃的菜到他们嘴里,都淡而无味,被白白糟蹋。
饭后,邱瀚宇由于右手又肿又疼,生怕骨头出问题,提出要辰良明早陪他去医院。
为了方便,经过协商后,邱瀚宇今晚就住在辰良家。
两人再次“同床共枕”
,辰瑞的房间因为久没人住,也是一团糟,两人只能挤在一张大床上,合盖着一床棉被。
棉被可比邱瀚宇家的羽绒被重多了,柔软度极低,想要在两人中间堆出一座被子山是不可能的。
于是两人隔着很宽的距离,僵硬地平躺着。
没有暖气的屋内实在冷得透骨心寒,纵使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,还是有寒气从两人间的缝隙钻进去。
邱瀚宇被冻得打了个哆嗦,瞄了旁边岿然不动的辰良一眼,试探性地道:“天气预报说今天降温了,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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