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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君泽说着,自己也有些明悟,再看那些捐着香油的庶民时,便已经没有先前的刺眼,“他们只是,治病罢了。”
魏知善的眸光里却生出熊熊之火:“哼,公子的意思,我明白了,您放心,我也是当过五斗米道祭酒之人,该怎么做,我都懂,必不会让这些信众,逃出手心。”
萧君泽又想了想,嘱咐道:“传道授业所需耗费不少,但你不必担心,这些钱,我会助你。
只是你这信众广阔了,就不要再收贫苦之人所捐财物,告诉他们,读诵其名、观想其身、礼拜其像、赞叹其名,都是功德,一样有效果,都能得保佑。”
魏知善不由笑出声来:“公子,你的真意,其实是这个吧?”
她摇头感慨道:“你老实说嘛,你说我可怜这些人,我又不会笑你……真是,啧,啧啧,哈哈!
哈哈哈哈!”
萧君泽冷漠道:“随你怎么想,走了,回去吧。”
他其实并不想用这法子,但社会生产力就在这里,不以意志转移,与其等上百年发展生产力,不如让这些教派卷起来。
不用担心卷不起来,如果魏知善做得不好,他还可以用孝文
帝这张牌,那位知道了,想必也会支持的,他可喜欢玩平衡了。
魏知善看到少年背景远去,唇边笑意不减,她不是什么好人,但这不阻碍她喜欢萧君泽这样的人物。
“能遇到你,真是南岳娘娘保佑啊!”
虽然自家的教派连门都还没一个,魏知善却已经入戏,连以后教众怎么念词,都已经想好了。
不过是的把张角大师的太平道改改抄抄罢了,大家都是天师道出来的,谁不会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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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冯府时,天已完全黑了,冯府里正在收拾——如今已经六月,他们必须动身,在九月前将冯府公子姑娘们需要的东西一起收拾好,南下洛阳。
冯诞正在等他回来,见他一到了,便欣喜地拉着他,去了一处书房。
“君泽,你看,这是我按你的方子,染出的布料,鲜艳耐洗,”
冯诞指着麦草人身上的袍服,赞叹道,“按图纸出的官袍,便是如此。”
先前,铠甲的上的红袍,引得无数官女眷前来探问是哪里购得。
随后,君泽便将方子给了他,这事关系到鲜卑易服之事,他便亲自盯着,万万没想到,居然会是如此优秀的效果。
如今,他已经令人加紧赶制,至少要积蓄一万余匹绢缎,染出艳色,供朝廷所需。
“你怎么不穿着看看?”
萧君泽笑问。
这是后世经过千年检验的方子,凡是玩古风的up主,就没有不上个古法染布的。
“不行啊,这百官服制未定,怎能先穿,”
冯诞微微摇头,“要让陛下见了,才能做主。”
“他必是会做主的,”
萧君泽自信地道,“明矾染色,不但草染出色更艳,且为国又多了一种收入,只要这些衣料成了身份的表征,便没有人会抵触新装。
对了,方子你先别给他,我要拿这个让他答应不少条件呢!”
明矾染色,都是唐宋后期的事情了,在这之前,草染的颜色吸附力欠缺,易褪色,且宋朝时,矾和盐铁一样,都是国库专营,可见其暴利,这样香的鱼饵,不信他不咬勾!
冯诞看着少年那自信模样,想到陛下闻此言必会急着冲来的模样,微笑应道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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