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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风不咸不淡说道:“你和宫鸴较劲,可不要‘祸水东引’。”
随即椅子“喀嚓”
响了一声。
施怀刺道:“压根没有人求你出手。”
转向张鬼方,告状说:“你看他。”
堂屋里的藤椅出自乐小燕之手。
坐在上面的人往后靠,椅背便跟着后仰;若是坐正了,椅背会自己弹回来。
仿佛能够解意,因此叫“如意椅”
。
刚才东风整个人倚在椅背上,机关肯定是往后仰倒的。
喀嚓一响,反而是他微微坐正了些。
张鬼方突然觉得自己明察秋毫,法眼如炬,是全天下最懂东风的人。
知道他心口不一,只是拉不下面子帮施怀。
于是说:“那就算了,不过我觉得,宫兄弟八成赢不了的。
要是宫兄弟输了,等同终南也输给东风了。”
施怀大声叫道:“他用的也是终南的武功,怎么能叫终南输给他了?”
见施怀上钩,张鬼方笑道:“是你自己说的,他不算是终南的人。”
东风哼了一声,懒懒散散地靠回去。
施怀恨得要命,只盼宫鸴能把东风打个满地找牙。
终南是否输给给宫鸴,此时不那么重要了,输给东风才是颜面尽失。
然而东风好像不打算动弹了。
施怀转转眼睛,激将道:“宫鸴前辈,他们乱编排,你也不管管么?”
宫鸴虽然好斗,但他只是天性喜欢武功,对胜负反而看得不那么重要,说道:“他们说他们的,与我有什么干系。”
施怀不死心,又劝说道:“东风把自己讲得这样厉害,你不想和他比划比划么?”
这一句倒让宫鸴有点意动。
丁白鹇在旁边看了半天,觉得施怀一个小孩儿,被大家戏弄来戏弄去,着实太可怜了,于是也拉拉宫鸴,帮着说:“之前去盟主寿宴就没比成,东风说他太久没练武功了。
今天倒是赶巧,过了两年,怎么说也练起来了罢。”
东风仍然推辞道:“没怎么练。”
宫鸴听不出他是不是开玩笑,说:“那就是你自个的问题了。”
捡起地上的判官笔,用了八分力道,抬手一扬,朝东风打去。
要是挡开呢,桌上还有没收拾的盘子。
判官笔飞到桌上,难免把剩菜撒得到处都是。
要是躲开呢,这张藤椅又是东风最喜欢的,不舍得它被戳穿一个洞。
东风只好跳下椅子,伸手捏住笔杆。
宫鸴说:“即使不练,也是挺好的,拿剑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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