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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青放下剪刀,不由地心虚,“不能怪我,你头顶有个旋我想给你剪个逗号刘海来着”
原本四六分的刘海,这会儿变成锅盖头了,刀口整齐不说,还全都翘了起来。
闻宴祁放下镜子,随手拿起她洗手台上的毛绒发箍卡在头上,稳了稳气息才开口,“逗号?”
“我怎么瞧着那么像问号呢?”
苏晚青放下剪刀想跑,闻宴祁随手把桌布扯下来,晦气地丢进垃圾桶,一手揪住了她的卫衣帽子,刚想算账,洗手台上的手机响了。
是翟绪打过来的。
他按下接听键,微微眯起的目光却在苏晚青身上逡巡,她来了招金蝉脱壳,干脆把卫衣脱下来了,身上只穿了条不会摩擦皮肤的纯棉吊带,胸后和背后的红斑几乎已经全部消退。
苏晚青捂着心口,仿佛真的怕闻宴祁去找她算账,慌里慌张地从沙发上拎起一件他的家居毛衣,然后溜进了书房。
翟绪在电话那端又问了遍,“来得话就别开车了,打车过来。”
闻宴祁回过神,“去哪儿?”
“你俩不是没出去度蜜月吗?”
翟绪顿了顿,“反正两个人过年也冷清,我意思吃完年夜饭一起去弥楚热闹热闹,今晚有个调酒大赛,人贼多,可热闹了。”
“不去。”
酒吧空气不好,苏晚青不能去,这段时间为了给她通风,露台的窗户就没关上过。
翟绪还在劝,“你不喜欢热闹,多少也考虑考虑你老婆吧,今晚跨年诶,你打算让人陪你看春晚?”
想起她这一天的上蹿下跳,闻宴祁顿了几秒,“去不了酒吧,你要是想热闹,来我家。”
“去你家干嘛?”
翟绪没劲儿地嘘了一声,“唱歌还是看电影啊,有什么意思?”
“我头发被苏晚青剪坏了。”
闻宴祁照了眼镜子,淡声开口,“你来了可以拍照。”
翟绪“操”
了声,“真的假的?你先拍张照片发过来。”
“爱信不信。”
闻宴祁作势要挂电话,果然听见那头传来呼声,“去你家也行,我多带几个人去,可以不?”
“可以,但不能在我老婆面前抽烟。”
“”
翟绪沉默几秒,“你现在真的很像你老婆的狗。”
“我乐意。”
挂上电话前他又说了句,“带个推子过来。”
-苏晚青出去的时候,闻宴祁不知道从哪儿摸了个棒球帽出来,凑近才知道,那也是她的,之前做线下活动时客户发的,纯黑,后面有产品logo。
“哇。”
她又心虚地凑过去,双手握拳捧着下巴,“这样看好像男大学生啊。”
闻宴祁把刚送上门的食材拎进门,分门别类地往冰箱里塞,抽空看了眼她花痴的表情,哼了声,“喜欢男大学生?”
苏晚青扬起笑,“喜欢~”
闻宴祁把一瓶果汁放进冰箱,回头看她,苏晚青穿着他的毛衣和伞裙,领口很大,头发被随手扎成了丸子顶在头顶,可有几缕碎发长度不够,藤蔓一般缠在她纤细的脖颈上,乌发对比着白净皮肤,锁骨和肩颈线完全暴露,是不动声色的摄人心魄。
闻宴祁垂首看了几秒,突然伸出手揽上她的后背,稍一带力,两人就面对面贴到了一起。
他穿了一身黑,显得轮廓线条越发锋利,清冷眉眼裹上些微戾气,依旧是桀骜且游刃有余的漫不经心,“知道男大学生的优势是什么吗?”
苏晚青愣了一下,“什么?”
“腰好。”
自从搬到同一间卧室以后,闻宴祁确实也从未忍这么久过,将近一个星期没碰过她,每天还要帮未着寸缕的人上药,昨晚苏晚青趴在枕头上玩手机时,就很明显地感受到了什么,闻宴祁给她上完药以后就独自去了次卧睡,连个晚安吻都没给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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