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烧刀子后劲果然很大。
若贺岁安是一个人待着或她身边的都是陌生人,自不会喝下一瓶酒,会打起精神和警惕。
可贺岁安不是一个人待着,身边的也不是陌生人,而是不会伤她、害她的崔姨、荷华,阿宣听崔姨的话,也定不会伤害她。
其实贺岁安没想过会喝醉。
是她高估了自己。
以前喝过的酒跟今晚的烧刀子没法比,贺岁安脚步虚浮地走回到床边坐下,眼神迷离。
荷华给她倒了一杯温水。
贺岁安没喝,憨憨似的脱掉鞋子,扭头钻进被窝里。
荷华忍俊不禁,放下温水,任由贺岁安睡觉,她自己也准备上榻休息。
天气变冷了,睡地上会着凉,也没多余的被褥,她们两个还是女的,不用顾忌些什么,贺岁安在白天就跟荷华说晚上一起睡了。
荷华正要褪去外衣物,贺岁安却突然坐了起来。
贺岁安半闭着眼,将自己的小脑袋凑到荷华面前,荷华不明所以,却听少女道:“帮我。”
乍听这两个字,荷华愣了一下,无奈开不了口问她。
去拿笔墨写字,喝醉的贺岁安能不能看也是个问题。
荷华有点不知所措。
贺岁安揉了下眼睛,皮肤更红了,又道:“解丝绦。”
荷华明白了。
她抬手去解贺岁安的丝绦。
荷华的手还没碰上绯色的丝绦,贺岁安耷拉脑袋,咕哝一句:“祁不砚,帮我,解丝绦。”
话音刚落,贺岁安熟练地转了个身,盘腿坐,背对着荷华,方便她解自己绑住头发的丝绦,贺岁安身上还散发一缕淡淡香气。
解丝绦一般是晚上睡觉前会做的事情,他们……
荷华略感诧异。
诧异归诧异,荷华还是轻轻替贺岁安解掉所有的丝绦,不成想贺岁安脑袋一歪,撞向旁边的墙,哼哼唧唧地喊疼,怪可怜见的。
荷华忙给贺岁安揉了下磕到的额头,还好不是很重,红一点而已,睡一晚就该没痕迹了。
贺岁安趴回床,嘟囔: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”
荷华眼神似在问什么秘密。
但她没能听到。
贺岁安睡着了,口中的秘密也仿佛沉入海底,荷华整理并放好丝绦,贴心地给她盖好被褥。
烧刀子还在烧着贺岁安,她睡得不是那么踏实,做了个梦。
梦里,贺岁安见到了父母,委屈巴巴抱住他们大哭一场,说自己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些什么,被人砸脑袋,又说她怕结局会不变。
母亲没说什么,很心疼贺岁安,安静地抱着她拍背,给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顺顺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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